,几位武将簇拥着一位十八九岁的青年走了进来。那青年着一身红色软甲,手里捏着根长鞭。面白颊瘦,一双鹰目炯炯有神。一行人说说笑笑路过苏懿他们身边,那青年忽然停下脚步不住望着封凌。封凌起初没在意,抬眸回望了他一眼,却像中了邪般呆住了。
他两个正目瞪口呆对视着,一旁小心眼的苏懿却以为这是一见钟情了,只觉绿云罩顶,怒火攻心,
“三哥,你怎会在这里?”
“妹妹,你怎会在这里?”这厢两人突然异口同声叫了起来,那厢苏懿突然高兴了起来:三哥和妹妹,原来是兄妹相逢,好事嘛。
封凌忙乱中还记得给他们做介绍:“三哥,这是我师兄苏懿。师兄,这是我三哥谢钊。”苏懿隐约记得谢钊是她二叔的小儿子,小时最爱欺负她的那位。
谢钊叫那些陪同的武将先去忙别的,自己领着封凌和苏懿去了偏厅。侍卫奉上香茶,三人分宾主坐了。封凌急着追问谢钊为何会在义军里,他却掀开茶杯吹着热气不回答。半晌才说:“男人的事,你就不必多问了。”三年不见当初那毛头小子居然学会装模作样了,封凌气得直翻白眼。
谢钊不肯说实话,反问封凌不在归云书院好好待着,怎么跑姜国来了,被封铮知道可不得了。封凌委委屈屈把这一路艰辛都细说了,听到他们想回崤国,谢钊迟疑了:“崤国现与我们jiāo恶,边境早已关闭。若要回去,只能绕道北方的栗国。”
他又问起他们的起居日常,吩咐侍卫长找两个得力的卫兵专门听候他俩差遣。安排妥当后便说现在有事要忙,待夜间再邀他俩一道用晚膳。
封凌和苏懿告辞后回到房间,就有两个年轻的小兵来报道。午饭也不用封凌去端了,洗衣打扫都有了人伺候。封凌变得格外悠闲,无所事事。可是闲下来的她却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在琢磨一些以前从没想过的事:谢钊会在这里,一定和哥哥常提起的为父母报仇有关。既是为父母报仇,哥哥必定也在这里。可为什么没见到他呢?谢钊不肯说,她可以自己去问,比如说就问问那两个小兵。她亲切地和两个小兵拉起了家常,明确地说自己是谢钊的小妹,又问他们是否认识谢钊的哥哥。两个小兵爱笑又健谈,立刻告诉她:“当然认识,不过那位谢将军不在这里,率兵攻打槐城去了。”
“谢将军?是叫谢铮吗?”她想起他们本该也姓谢的。
“是啊,谢铮将军可比咱们这位谢钊将军神勇多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们抢着说了许多谢铮的光辉事迹,封凌专注听着,心里五味杂陈。哥哥瞒得她好苦,这几年的出生入死,一个字都不跟她说。为什么?把她当成不相干的外人吗?
晚间,果然有人请他们去前院偏厅用膳,席上也只他们三人。封凌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说:“三哥,我已经知道我哥在槐城了,我要去找他。”
谢钊见再瞒不住,也不遮掩了,只说:“不行,二哥那里正jiāo战激烈,你去不是添乱吗?”他依着堂兄弟的排行叫封铮二哥。“三哥~你陪我去,,我就瞧他一眼好吗?”多久没见到哥哥了?现在知道他就在百里外的槐城,她想chā上翅膀飞过去。“今晚去,明早回,什么也不耽误。三哥,求你了。”
“你知道二哥的脾气,我带着你去找他,不是上赶着挨骂?”谢钊对封铮还是比较畏惧的,打小他爹就爱拿他和封铮比,他不服气,回回找封铮比试回回输,输到后来就变成心服口服。不过呢,他并不知道封凌不是封铮的亲妹妹,一直以为封铮待她特别好,是因为他俩父母双亡,只能相依为命。
封凌一向不爱勉强别人,谢钊坚持不肯去,她亦不再多说,只是坐在一旁默默垂泪,饭也无心吃。苏懿挟了些她爱吃的菜放她碗里,见她迟迟不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