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胸腔发疼,兴奋由此一路牵引到头皮上,刺得神经微微发麻。温城的手和腿都在颤抖,此时的状态不适合开车,他便趴在方向盘上笑,他笑了,笑着笑着,泪就顺着落出来了。
多神奇,他最难熬最黑暗的那段时期里,他咬着牙含着血都不愿让泪出来,遇到牧清阳之后,每一滴泪都那么沉重,沉到他藏不住。
第一百零一章
牧清阳的租房离牧家有蛮远的一段距离,也不是故意,纯粹是这一块地的房子比较便宜。温城与牧父牧母谈话完已经是十一点,再开车到牧清阳楼下就是十二点半的事了。
公寓就在路边,一条路都是夜摊小吃,这种时候最不缺人,座无虚席,划拳聊天唱歌不在少数,但是看到一辆那么好的车开过,停在这一块,场面诡异地安静了一秒。于是温城在一群人的注视下走出,面不改色地往楼上走,一直走离众人视野,一切又恢复如常。
牧清阳没开灯,房里不算静,外面的动静成了这儿的背景音,温城开门与关门的声音被掩盖,这种环境下,外面的噪音反倒显安静。温城摸黑地走到牧清阳的房间,床不大,单人床,而人躺在中间,被子盖过下巴,人显乖巧。
温城从床尾压上去,两肘撑在牧清阳脑袋两侧,在外面待久了,温城浑身都带着寒意,发梢落到牧清阳脸上跟冰碴似的,牧清阳眉头先是一蹙,很快便带着警惕地睁开眼,还没缓神身上是谁,就要动手,温城手法娴熟地禁锢住牧清阳的动作,他将脑袋靠到牧清阳肩上,轻声说:“嘘,宝,别怕,是我,我回来了。”
牧清阳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半晌,伸手在温城脸上抚摸,指尖从额头滑到鼻尖,最后落到温城下巴,他稍微用力,把人的脸从肩上抬了起来,他细细地看着这个人的样子——哦,原来他是这个样子。
牧清阳双手揽上温城的脖子,把人往下扯,张口咬上温城的肩,是用了实力的,没有任何情意,是纯粹的、要致对方死地的力度。过度的用力使得牧清阳浑身都在颤抖,他在温城怀里蜷着身子,像一只哭泣的幼兽,肩上疼,可心上更疼,温城把怀里人抱得更紧,一声不吭。
不多时,牧清阳嘴里漫上一股厚重的血腥味,他松开嘴,有血从唇齿间流出,沿着脖颈曲线蜿蜒下滑,温城稍稍抬身,肩上的血有几滴落到牧清阳脸上,与泪混合、模糊。
牧清阳的泪从眼里滑落,他面上却没什么表情,盯着温城,“疼吗?”
“疼。”温城哑着回答,抬手要把牧清阳脸上的泪擦掉,血却糊了牧清阳的脸,怎么都擦不干净。
牧清阳笑了,说:“活该。”
他身上、脸上还留着这个人的血迹,眼里却是温柔的笑意,这画面该是诡谲的,温城没有言语,指腹在牧清阳唇上摩挲,吻了上去。
牧清阳的这处住所不隔音,从楼下的动静就能想到,要谁半夜看咒怨,下面的人就得骂娘了。路边的灯光透过窗照shè进来,路灯的光不刺眼,像一层厚厚的nǎi油蛋糕,带点柔腻的感觉。房间里暗处更暗,亮处又有暧昧的暗沉,牧清阳和温城jiāo织的呼吸沉重而急促,床板质量不好,两个男人在上面动作稍微用力,就咯吱咯吱的响。
牧清阳被这动静弄得不舒服,皱起眉来,趁温城好不容易松开他唇给他喘息的间隙道:“轻点。”
大概是喘的方式不对,或者,牧清阳说话的方式不对。
这两个字不知哪里戳中温城的点,这人动作粗暴起来,牧清阳胸前两点被揉得发疼,牧清阳咬牙,让你轻点你还来劲了,上口就咬——嗯,温城折磨他哪,他咬哪。
(大段和谐)
牧清阳喘着粗气,咬牙道:“温城你是不是欠抽?”
(大段和谐)
床随着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