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撞摇晃,人在房内还能听到楼下男人酒杯碰撞、欢喝的声音,好像人就在客厅里吃喝着,他们在暗处做着不得见人的事。
(大段和谐)
“别……”
温城诚心要把动静弄大似的,牧清阳理智尚在,想到楼下那家女儿还小的人家,用虚弱的力度推搡着温城,“别、下面……听得见……”
牧清阳清冷的声线嘶哑、颤抖,带着哭腔,温城渐渐放缓了力度,抚摸着牧清阳白皙修长的背身,像欣赏一件艺术品般抚摸着牧清阳凸起的每一节脊骨,温城肩上的血未止,他每一次的动作都无异血上撒盐,牧清阳的背上也混有血色,画面诡异的妖冶。
“想要什么?”温城停了动作,却还是舍不得从牧清阳身体里退出来。这样的梦三年里走过太多,他怕一放松就梦醒了。他要感受牧清阳的温度,气息,和真实。
“唔嗯……哈……”
温城的抚摸牵引一阵颤栗,牧清阳说话的力度像服软的哀求,“……换、换个地方。”
“啊……”温城慢条斯理地应着,指尖顺着滑到牧清阳的尾椎,(小和谐)他笑了,在牧清阳腰背深深一吻,深情沙哑地哄着他的情人,“听你的。”
(小和谐)光影一线之遥,线外是光,是灯下叙旧言,线内影子似一人将另一个人啃噬、吞噬,暗影里,太yín靡。(小和谐)
温城安抚意味地扫开他被汗水浸湿的发,使他露出光洁的额头来,以蛊惑人心的语气询问:“回家,好不好?”
牧清阳的手虚圈着温城的脖子,模糊地应了一声。
“好。”
第一百零二章
大年三十,牧清月在公司做设计,其实不急,但是灵感来了不愿停下来,回家时间就被延误了,牧母打了好几个电话来催,牧清月一拖再拖,最后被允许八点回家。
牧清月叹口气,收拾起东西。
八点准时到家,一家子都在沙发上坐着,春晚刚刚开始,一桌好菜热腾腾地摆在桌上,牧清月叫了声“妈”,牧母回头,欣喜道:“哎,月月回来了,来吧来吧开吃了。”说着拍拍身旁的两个人,一个牧父一个牧清阳,催着他们动身。
牧清阳有点懒得动,牧母看温城一眼,温城便无奈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
牧母挨个挨个介绍:“来,这个是你温哥从法国学来的法国菜,多吃吃尝尝鲜,好吃以后常做;还有这个,这个鱼是你温哥客户送的,可大可有ròu了,味甜,多吃补补……”
牧清月一脸暗色,“妈,你能别这么攀着人腿么,你儿子明明也不差。”
牧母也幽怨了,“可我两个儿子哪个都没帮我做菜。”
温城、牧清阳也已经落座,听了这话,牧清阳无辜道:“我不是心疼您,给您带了个会做菜的回来么。”
牧母和牧清月不约而同地瞪了牧清阳一眼,牧父最后入座,不太赞同地看着牧清阳:“太嚣张了。”
“没教好,”温城替牧清阳说话,“我的错。”
神TM你的错。牧清月心里呸了一声,哪来的脸。牧母也不赞同地发声了,说的和牧清月想的却全然不同:“城城你别老惯着他,看他现在什么样子,软成一滩屎。”
牧清月浑身发毛,“妈!吃饭别拿这个说事儿成吗?”
“你自己想象力丰富怪谁?”牧母仗着牧父护她,抬着下巴没理会。
牧父向来不掺和牧母与牧清月的拌嘴,给另外两个男人倒了酒,“今晚喝个痛快吧。”
无论两位老人表现得如何正常,心里毫无芥蒂那是不可能的,这些还是要用时间来化解,但目前已经是最好的状态。温城与牧父碰了一杯,没有任何多余的话,两个男人相视一眼,一同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