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冒出的小厮率先将银子递了过去,这小贩一看这锭银子他哪里找的开啊,正愁眉苦脸的时候,身旁又走出一翩翩公子,虽然眸光清冷了些可说出的话倒让小贩心下欢喜得不行,“你做的这糖串将她哄得这般开心,赏银是你应得的。”
小贩连连谢了赏,东宁雪这边嘴上的糖串还未吃完,鼻间似乎又嗅到了什么好吃的,将手里的糖串往元苏手上一扔,整个人又循着香味跑了过去,司空未安跟在她的身后,一脸的宠溺。
东宁雪在一家熬着芝麻糊的摊位前停了下来,她手舞足蹈的拉过身后淡笑不语的司空未安,“以前在赤风的静安,有位阿婆煮芝麻糊的手艺可是绝了,芝麻的香味都给煮了出来,一口喝下去,香味久久不散。”
她刚说完,正在熬制芝麻糊的大婶便盛了一碗给她递了过来,“看来姑娘是个行家,我们家这芝麻糊在凤阳也做了快二十年了,你且尝尝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味。”
东宁雪接过芝麻糊便舀了一大口往嘴里放,“小心,烫着。”
司空未安的提醒和东宁雪烫着嘴同时发生,她吐着舌头没好气的看着司空未安,“你倒是说早一点啊。”
司空未安伸手将她手中的瓷碗夺了过来,一边拿着勺子搅拌着一边舀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吹送到她的嘴边,“你这猴急的模样倒像是我饿了你三日似的。”
东宁雪也不避讳,理所当然的张了张嘴一口喝下他喂过来的芝麻糊,这一举动倒是看得旁边拿着糖串子的元苏目瞪口呆,他跟在自家公子身边这么多年,何曾见过主子这般用心的照顾一个人,思及此,看东宁雪的目光不觉更加恭敬许多。
这芝麻糊才喝了半碗,东宁雪的眼尖的瞄到不远处竟搭起了以剑会友的擂台,她就着司空未安的长袖擦了擦嘴,动作极其娴熟,司空未安似毫不在意,倒是元苏又是一惊,墨灵儿见怪不怪的瞪了他一眼,“你再把自己这丹凤眼死睁下去,怕真的到死都不能瞑目了。”
东宁雪拉着司空未安去了擂台,擂台正中央打着以剑会友的旗号,擂台的主人是凤凰阁的东家凤十三,自小便醉心剑术,无奈这人在武学上实在是没什么天分,反倒是在珠宝玉器的行当里有些天赋,经他之手出来的首饰皆为凤阳世族小姐争相抢购,就连东宁雪曾经封后的那顶凤冠也是由他设计而成的。
只是东宁雪曾经只听说其名还未见过zhēn rén,此刻凤凰楼的十二位舞姬跳了一曲迎宾舞后,这凤十三才不急不缓地从擂台后的帘幕中走了出来,东宁雪本以为这坐拥凤凰楼的大东家该是一个肥头大耳,挺着个宰相肚,满身都是富得流油的气派,谁知从帘幕走出的却是个白面似有一股书生气的俊俏小生,手中扇着一柄翠竹白玉扇,面上笑意浅浅却让人看着甚是舒服。
就在东宁雪对此人评头论足之时,身边之人加重了牵着她手的力度,待她看过去时,这人一派祥和语调却是无比自信的问道:“比我好看?”
东宁雪想了想这人面具后的倾城姿色,不禁发自肺腑的摇了摇头,“没你好看。”
司空未安似乎早已料到她的答案,但还是总结陈词了一番,“你还不算瞎。”
东宁雪见他如此自信,心念一转,补了一句,“他不及你妖孽。”
他倒是不在意,反而无比暧昧的看了东宁雪一眼,“能入你的眼,再让我妖孽一些也可以。”
东宁雪又是一口浊气吐了出来,与他拌嘴,总是甘拜下风的命,只听擂台上的凤十三兀自的在台上慷慨激昂的说着对武学的迷恋和对剑术的推崇,随后又道自己因为家族生意无奈放弃武学之路,如今借着今日庙会在此设下擂台,以剑会友,但又考虑到安全因素,所以就改了规则,一人一人的来挑战。
至于如何挑战呢?他会将他最得意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