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亲口对我说,你还活着。”
“你将棺樽从皇陵中移出时便知道我还活着?”
司空未安看着她,竟是满眼的痛楚,“东宁雪,你可曾想过,我会随你而去。”
“公子君临天下,江山美人孰轻孰重公子总是拿捏得很好。”
司空未安幽幽一叹,“即便到了此时你也还要拿这话气我吗?”
她不再言语,一梦而醒他却在身侧,这样的梦她其实做过很多遍了,原来两不相见最终的结果不是遗忘而是想念,三年前的她也并非心如死灰的离开,而是将相思赋予断肠侥幸的盼着时间的沧海总会将那些难舍难分的情缘淹没掩埋,似从未遇见,似不曾相爱。
就在东宁雪思绪萦绕不去之间,司空未安突然说道:“一年前我带着你曾饮下的□□孤身去了皇陵,带着你送我的蓝鹊簪,还有你为我画的丹青……”
他平静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在东宁雪的心底重重地敲了一棒,东宁雪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道:“你……疯了吗?”
司空未安似不愿继续回想,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我抱着你的身子,冰凉的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你竟连一眼也不留给我,那时我就疯了,叶氏全族我没有留下一个活口,那晚当值的太监宫女几乎被我杀了个干净,可即便如此我却还是觉得不够,或许最该死的那个人是我自己,后来我便想着下去陪你,或许你还等着我,可是我又怕你记恨我,所以便将你给我的东西都带了去,其实我早该去皇陵的,浑浑噩噩的两年里,睁眼闭眼都是你的模样,你不知当我开棺看见里面不过一副衣冠冢时我有多欢喜。”
东宁雪直到此刻仍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我以为……我以为你心里的那人是秦笙。”
“秦笙曾舍命陪我经历过生死,我把她看作是自己的亲人,皇位之争本就凶险万分,那时我对风月□□看得很淡,我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可以用来jiāo易,没有想与不想,只有该与不该,而对秦笙我亦是许诺过要护她周全,所以你的出现成为我最大的变数。”
“可我杀了秦笙。”
“我知道那柄匕首不是你的。”
“如果我确实是不想让她活着呢?”
他了然的笑了笑,虽然有些苦涩,“我知道,所以你那一刀本未伤及要害,我却让路子萧给了她一个痛苦。”
东宁雪那一刀虽刺得深入,但他身边有山幽老人她们,多是倾力相救,想来也是能过保下一命的,她方才不过随口试了一试他对秦笙到底存了多少心思,却不想他竟舍得取她xìng命,“不是要护她周全的吗?”
“我知道三年前你在清秋苑中被叶倾城逼着喝下□□她却也逃不了干系,可是因着那个承诺我终是没有动她,可那也是我最后的底线,如今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而她却还想着害你,我不愿再冒任何风险,东宁雪,谁也不能再将你带离我的身边。”
他紧紧地抱住她,似要将她融进骨血,东宁雪听他说完一切,似乎许多事情都有了些许的眉目,一年前她便已知晓她的假死之计,可是却等了一年才将她从赤风引到他的面前,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细细思索着,一个念头蹦了出来,让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司空未安,你让鬼面率五十万大军攻打赤风是故意而为之的,对吗?”
☆、君心如初
司空未安为她整理着额前的碎发,像是闲话家常一般的说着,“我知你当时腹背受敌,宗政家和夜氏都不肯让出军权,若要让统军之权尽归你手,我的出兵便是最好的理由。”
“你算准了我的每一步计划,可是……若我弃了这盘棋另寻它法呢?若是青城一战我没有求的援兵呢?”
他宠溺的笑了笑,“同你弈棋,你每落一子,我可曾算错一步?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