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腹,尘土飞扬,迅速地消失在了司空镜的视线里。
翌日,东宁雪身着朝服,早早地便领着礼部一行人等在了凤阳城的城门口,快到正午时,南王的车队才缓缓行来。
马车停了下来,东宁雪领着众人躬身朝着为首的一辆马车行了一礼,“太傅东宁雪奉皇命,迎南王至凤灵宫歇息。”
众人一惊,虽知南王在凤阳没有行宫,却不曾想是直接入皇宫,而且还是入凤灵宫,龙翔凤灵,龙翔宫和凤灵宫是帝后正宫,自文乐皇后被废,凤灵宫便再未入主任何人,即便是当今的叶皇后住的也不过是曾经蓝贵妃的殿宇,皇上对南王的心思,倒真是让众臣好奇了。
不多时,自马车中走出一位清秀的少年,眉宇间气度华然,可是东宁雪知道,他不是南王。
少年道:“公子前日旧疾复发,整宿未眠,今日一早吃了yào方才睡下,公子记仇,各位切莫吵着了,凤灵宫的路南王府的人都十分熟悉,就不劳太傅先生带路了,各位请便吧。”
等了一早,面也未露便要赶人,而且赶的这个人还是东宁雪,礼部的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等着他们新上任的上司发飙,可惜他们忘了,东宁雪这个人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没有人见过她怒极攻心的模样,通常都是别人被她气得怒极攻心,这一点秦相大人深有体会,可惜今日秦相不在,要不肯定会劝各位等着看戏的甲乙丙丁,早点回家找妈去,别在这瞎耽误工夫。
东宁雪拉了拉缰绳,回身只说了两个字,“甚好。”
之后便悠闲地骑着马往集市上行去,伸了伸懒腰,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翌日夜里,白老带着东云毫发无伤的回了太傅府,两人回来之时是半夜,东宁雪听到禀报急急地随便披了外衣便去了书房。
白老带回来的除了东云外,还有那支蓝鹊簪。
东宁雪收了蓝鹊簪,笑了笑道:“他收下了名帖却没有收蓝鹊簪。”
白老道:“不知道南王是何用意?”
东宁雪问东云,“他让人治好了你的伤?”
“是,就在白老带着姑娘的名帖到南王府的那日,他让他的随侍医官为我治的伤,并且将我放出了地牢,赐了一座雅园给我住,只是我在南王府里住了一月有余,却从未见到过南王,一应事物都是他身边的那位少年在打理。”
白老接着道:“的确如此,我将名帖送去时,见到的也是那位少年。”
东宁雪意味深长的说道:“南王体弱多病,你们自然见不到。”
白老疑惑道:“可是这只收了名帖又把人给放了……这……”
“我让你送去了穆子游的名帖便是表明了我最大的诚意,他领了我的诚意,人自然是完璧归赵,可是这发簪嘛……本是女儿家的体己之物,可是它却和名帖一起送去,便是穆子游的发簪,我这是在告诉他,我以女子之身选择了他,可他或许忌我是形势所迫,又或许他不想选我。”
白老有些怒气的说道:“难道他觉得姑娘配不上他?”
东宁雪不觉有些好笑,“我跟他连面都没见过,无关乎****,又何谈配与不配,我没有能让他看得上的嫁妆,一支蓝鹊簪远远不够。”
东云道:“那是他还不了解姑娘。”
白老仍有些疑惑,“姑娘如何确定南王有逐鹿天下的心思?”
东宁雪笃定的看着白老道:“从你告诉我有另一个南王府开始,我就确定了,南王未安,就是我要等的那个人。”
东宁雪将蓝鹊簪收入妆匣中,自语道:“我们终究是要jiāo手的。”
☆、山河寿宴
一曲清平乐,一舞太平生。
凤阳城楼的钟鼓被敲响,祝君千秋万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