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即便责怪也是她东宁雪担全责,想及此秦围顿时摆出了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司空御沉默许久后方才问道:“先生既然向魏无忧要了三个月的时间,应该是已经有了万全之策了吧?”
东宁雪笑了笑,“其实很简单,他要什么给他就是了,不过是一座名字好听一点的孤岛而已,始终比不上那张盖了太子印玺的赌约来得重要,你说是吗?太子殿下。”
司空御看着眼前这个淡然浅笑的女子,脑海中浮现出父皇将她放在自己身边时那番语重心长的话:一定要让东宁雪为你所用,此女杀之,可惜。
司空御道:“不过一座望君岛,我还是给得起的,只是给予云川右相,那在父皇眼里就是割地了。”
“若是太子将望君岛赐予我,由我私下转给魏相呢?”
司空御眼中精光一闪,“好主意,只是……赐岛予你也得有个说辞?”
秦相接着道:“是啊,随随便便赐下一座岛屿,这可算是封地了呀?若无战功,史上还从未有过的。”
“三个月后,正是皇上寿宴,我若为太子献礼,博得龙颜大悦,太子重孝,赏我一座岛屿不知可否说得过去?”
秦相仍是有些犹豫,“这个……怕是这赏赐过于重了些……”
司空御首肯道:“若换作别人或许重了些,可若是先生,我想父皇应该是乐见的,只是……先生可有把握?”
司空君临,三国之中最赋谋略的君主,可以算得上是得道成仙的老狐狸,长丘富足为三国之首,却又不为其余两国所忌,连连征战赤风、云川打得不可开jiāo的时候,他却命人倒卖兵器和粮食,更是对外声称谁若胜了,便侍其国为尊,低价售其谷物、铜铁,其做法深得两国君主欢心,殊不知即便是低价,那也还是要收钱的。
可是,作为三国中最有钱的国君,东宁雪自入主朝堂以来,从未见过他展露半分笑颜,即便是太子生辰,他也只是轻击三掌以表心意,印象中他虽未掌三国,却有睥睨天下之尊,不苟言笑,不乱于心,不得不让人敬畏。
这样的司空君临,东宁雪有把握吗?
她起身跪下,重重地承诺道:“东宁雪定然不负殿下之心。”
司空御很是满意,临走前又赏赐了东宁雪一箱珠宝玉器,唯剩秦相空手而归,若然细心些就能发现,东宁雪每回进朝仁宫似乎都能抬一箱宝贝回去,秦相酸溜溜的走到东宁雪身边,小声道:“太子妃位空悬,先生是要入主东宫吗?”
东宁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秦相好大的忘xìng,举朝皆知,我曾在皇上面前立过誓,为官一日,不嫁娶,皇上也曾言,但凡我在朝一日,不贬不赦,秦相还要再问吗?”
秦相碰了一鼻子灰便不再多言大步离去。
轻易不贬官,犯错不赦免。
三年前,她风尘仆仆的赶至凤阳,揭皇榜,殿前应答生死题,君阅卷之后,钦点状元,她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取了纱帽自揭女儿身,笑问一国之君,“官位你还敢给吗?”
司空君临击三掌,答道:“长丘第一太傅,在朝一日,不贬不赦,你还要吗?”
她跪答:“谢主隆恩。”
东宁雪刚回到府上,宁凝就来回报,“白老到了,人在书房。”
东宁雪朝书房走去,见宁凝心神不宁的,问道:“东云没回来?”
宁凝道:“只有白老一人回来。”
思及此,东宁雪不觉加快了步伐,到了书房,宁然已经守在了门外,东宁雪将宁凝留在门外,独自进了书房。
房门关上,白老已过半百的身子朝着东宁雪跪了下去,苦涩的开口道:“白石有负姑娘所托。”
东宁雪将他扶起,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