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们不走了。”左转后减速,边走边看,“在这里挖挖别的渠道。”
“那要住宾馆的,多破费呀。”她一本正经地嘲讽。
“就当庆祝我们第一次联袂行动,还能早早休息。”他想只要不回去就行。
“倒也是,休息好,才能工作好。”她话锋一转,“其实,挺想回家的,晒台上多自由,好神秘的。”
“晒台上是不错,要有门隔开汉堡才行,别正在兴头上,它来捣乱,弄得不上不下的。”他想为啥不加道门呢?汉堡成长迅速,客人越来越危险,亲一下、刮一下,都不是闹着玩的。
“哈哈,你就逗我吧。”她看窗外风景,左手不住抚摸阳光直shè的右臂,想到什么嘿嘿直乐:“这块莲子玉佩,我不想卖了。”
他思索一下会意:“怎么有了这种灵感?事业要紧,你没时间生,我没时间养,会对不起孩子的。”
“我也觉得怪,怎么会有这种灵感?原来想都不敢想这种事,是不是玉佩引起的?它真的很灵呢,二十万,是值。”她前言不搭后语,握住他的手,又扯开话题,“多给她一千,就不值了。”
他不解:“一千元为彼此留条后路,不好吗?”
“生意就是要榨取对方,继不继续合作,不是靠怜悯与同情,取决于生意本身和相互需要。”她轻松提点自己的成功经验。
“要是那种只有百分之几利润的生意,你说的我赞成,多给对方一分,自己就少一分,不发展,等于死路一条。”他想不出达百万元的jiāo易中,给对方一万或九千,究竟有多大区别。
“嗯,想到了,就说出来了,不用认真的。”她又望窗外,像根本没产生分歧似的。
遇下一个红灯,他终于意识到一万与九千间的区别,越想区别越大,接着深入地展开想,已不仅是区别,看到二人间有一条深不见底的裂缝,随时都有可能扩伸,直到能把他们一起陷进去。
他及时掐断联想,对二人合作前景的担忧死灰复燃,只想找地方休息、吃饭和睡觉。
在凤莲镇过一夜,早晨到附近文化街转一圈,沈鸿滨蹲地摊边不住询问,把满地东西当成古董,何青屏好说歹说拉她离开,上车后仍不停问这问那,说他耽误自己捡漏。
随后两天,何青屏信马由缰沿铁路往北开,感觉好就停下或住宿,漏没捡到,连像样东西也没见到,仅在当地集贸市场象征xìng转转,每当沈鸿滨对某件东西感兴趣,他都摇头,离开后再告诉她为啥是假的,一次又一次地蒙混过关,尽管没捡到漏,她对漫无目的的游山玩水很满意,自由自在的单独相处,忘了工作和时间,公路边、岩石间、溪沟中,山坳里的柔情蜜爱一一实现,多次承认喜欢这野马式的日子,说等钱赚够,四十岁就退居二线,跟他一起过单调且快乐的日子,养狗培花、戏水弄山,还说重点把大部分时间用在床上,弥补这些年的亏欠,过这种日子的范围,后来被她放宽到地球上的天涯海角。
他对她的想法报之以笑,对她感兴趣的旅游纪念品都支持购买,不惜走路时磕磕绊绊,要让她开心而来、尽兴而去。
他与外界的唯一主动联系,是趁方便时给白岚发短信,回复的短信有时被她听见,统一说成是骚扰信息,幸好她没有检查手机的习惯,新买的智能手机才没给他招来麻烦。
这天下午,雨后阳光照耀大地,车内气温渐渐升高,他关上窗户。
“饿。”沈鸿滨似乎已被阳光吸去精神。
他于最近路口驶离主道,又经过一处叫“浅水湾”的货运车站,见前面有一个岔路口,左转进入泥土小路,远远看见前方有一间孤零零地房屋。
土墙茅草屋前有块坪坝,右侧一株粗大的槐树下放着一只圆圆的青石滚,左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