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这规矩,我们只有遵守的份,合同格式化,只有签字的份。”移近椅子又说,“其实,觉得你不用太急,我有件东西在那边要拍了,先看看情况,不能让这么多钱随便打水漂,那件如果顺利,到时再参加秋拍,这样最稳妥。”
“嗯,实话告诉你,这么多年,我是坐吃山空,反倒是冯运他洪运不断,几年来,出去好多件。”张松满脸气忿。
何青屏微微一怔:“你们不是绑一块的吗?”
“可能吗?开始找我时,是说有钱一起挣,他摸出门道来了,话就变了,收东西,后来靠的是他的资源,还有他的影响,有了好东西,他优先,落在我手里的,基本是不成器的,还得认他的好,前几年,每年还收几件,这几年,就当陪太子读书,光看不动手,只要不断了那些来往就行。”张松灭掉烟头,“现在认识干这一行的人不少,收的东西却在减少,手里的钱也越来越少。”
“干什么都一样,有**、有低谷,事情急,人不能急,终归会好起来。”他若有所思地安慰。
“肯定的,就按你说的,等你的情况明了后,再弄那三个缘分,十年都等了,不差这几个月。”张松指着趴在一边的汉堡说,“这狗倒蛮听话的,我都想养这么一条,免得不在家时总牵挂。”
“它能长很大,关你屋里,只怕关不住,真想养,等它下了小崽,给你一只,今后没人敢摸进你屋里,是世界上五种最凶猛的狗之一。”何青屏经他提醒,意识到楼上有狗的重要xìng,今后收什么贵重之物,没汉堡看守,外出时还真不放心。
“真的啊?这狗的小崽不便宜,我懂的,到时怎么养,我想办法就是。”张松来了精神,“它多大了?”
何青屏没想到他这么喜欢狗:“二个半月吧。”
张松掐指细算:“这狗十个月大,差不多长成熟,春节前后可配对,明年这个时候就有崽了。”
何青屏微微一笑:“只要能配上,肯定少不了你的,只有一只,也给你。”不介意他计算时间表现出要自己确认承诺的精明,尽管也不喜欢,重要的是那只还没在娘胎里的狗崽加深了双方的关系。
张松递给他香烟,轻声说:“我一直保留着过去的供应渠道,有时跟冯运出去转转,是他车来车去,闲着也闲着,当旅游了。”凑近身子,接着说,“其实,冯运的渠道不灵,你见过那个姓苏的女人,那样的女人是什么人?是生意人,那玉罐,真要收,肯定不下万元,收古董,要找源头,就是东西的主人,或者是从墓里挖东西出来的人,那些是什么人?不是生意人,他们不想利益最大化,只想把东西变成现金,变成屋里的柴米油盐,即使有好东西,他们不识,也根本不会市场行情这一套,觉得能让下半年衣食无忧,就满足了,这些话,对冯运我都没说过。”
何青屏边听边点头,悄悄地改变一些对他的看法,原来只知道他以假乱真的本事,现在更知道他老辣周密的一面,这种人不易上当,因为他不跟聪明人打jiāo道,即使遇上聪明人,到头来他一直装傻,结果聪明人成了傻瓜。
张松聊兴不减:“我带你出去,不是去宾馆,是直接去山寨和家里,要不就是他们过来后租的临时房屋,每个人兜里只有一些皱巴巴地零碎钞票,这些钞票是卖别的东西换来的,当命一样,当看到成jiāo后的大红钞票,那眼睛闪光闪得哟,能直接照出钞票上的水印,就一条,双方谈好的,一定实现,不能让他们感觉受了骗,一百元给我们了,我们卖一百万,不眼红、不生气,因为他们觉得与自己无关。”
何青屏像听天书,表现出浓厚兴趣:“对的,就这像从厂家直接购买产品一样。”不想打断他,发现原来对他的行为有些误解,上次想欺骗自己,那是他把自己当成了生意人,生意场上诱瞒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