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有东洋娘们的玻璃。”白岚满怀深意地再看何青屏一眼,侧身抓住李翠红手腕,“你说实话,为啥把那玩意儿送给我?一定不是怕人闲话,东洋车、电器之类,谁少用了。”
李翠红“啧啧”两下,又yīn阳怪气的笑两声:“其实吧,是我看它别扭,在里面忙着那事,旁边两个外国娘们直瞪着,好几次弄得我兴致全无。”
“所以,你就把她们慷慨地塞我屋里?”有些恼怒的白岚语气逼人。
“搞清楚没有,送东西,还送出错来了。”李翠红的高声平顺地往下滑,直降到央求的音量,“我为你着想过,你一个人睡,至少边上有两个女人陪着壮胆,又不是两个老爷们,怕尽收你的**。”
“哼,反正没安好心。”白岚就驴下坡,嘻嘻一笑,“也是,我都没想到青屏能回来,我只纳闷,冯运一个威武雄壮的北方爷们,干嘛弄那娇滴滴地景?更过的是,半个家都布置成磕头作揖的环境,房里只剩你们二人时,会不会也穿和服?有的男人好这一口,东洋娘们柔顺,放旁边提兴致,说不定,想把你变成东洋媳fù,早咖啡、晚料理,用的整套都是人家的瓷器,再到塌塌米前一跪,求着上床干那瓷器活。”
李翠红瞪着杏眼,几次想打断她,又听她讲的原创味十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摸她额头:“额的个神呀!就半天光景,整个人都变了,这嗑居然出自白岚的小嘴!青屏,你到底给她灌什么了?我觉得这是爱神附体,这人才埋没的,真是埋到家了。”
何青屏见李翠红把话扯开,对强子说:“你喜欢那种瓷器活吗?”
强子愣神:“我哪有那修养!好几次我都觉得奇怪,他们家为啥装成那样?”
李翠红脖子一梗,拍一掌桌子:“就凭他冯运,能把我改造成东洋娘们?我再借他几把锉刀钻子,他还是没那本事,真干瓷器活,那他自己得有金钢钻。”面向白岚时拈起襟子直晃,“看见没?这不是和服,当时我跟你们一样奇怪,我说这弄回来一堆啥破玩意儿,他神秘地说,哎呀,又不花钱,就当过过瘾,不挺好的。听他一说,我想爱干嘛干嘛,不用我cāo心就行。”
白岚恍然大悟的表情:“明白了,指定是帮别人减轻过罪名。”
“哎呀,那人你也认识。”李翠红凑近白岚,“多少年前三缺一时,他总来凑手,白白净净地,戴一幅大黑框眼镜,还想打你的主意,被我及时制止了,想起没?”
白岚回忆神情:“哦,有点印象,姓什么来着,反正姓很怪。”
“就是他,姓束,结束的束。”李翠红喝一口茶,“不是06年,就是07年,那小子在舞厅相中一小妹,在舞厅外面的石像边等了大半宿,等人家出来,霸王硬上弓,非得让小妹跟他走,两人就撕扯扭打,小子的脸被挠破,情急之下拳脚相加,结果造成手腕、一根肋骨骨折,还满脸青,当天早晨,就被冯运带两个人给拘起来了,严重伤害,关键人家还告那个未遂,没个三、五年,他出不来,后来他让人找冯运求情,私下给小妹家一些钱,就判了一年半,一年不到,就监外执行了。”
“挺感恩戴德的嘛,那全套东洋家什,可不便宜。”白岚继续往下引。
“我也挺奇怪,那小子原本没什么钱,又从山上下来,应该穷得叮当响才对,像那种情况,送点烟酒意思一下,本就行了,不知道从哪得知我们要装修,我琢磨他可能还有其他事。”李翠红叫来服务员,让送一大碗米饭。
“人出来了,怎么没来打过麻将呢?”白岚补上一句,“他麻将打得不错。”
“塌塌米装好了,我都没见过他的人毛,来也不欢迎,何况我对那套东西一点不感冒。”李翠红为他们一一盛饭。
白岚对何青屏说:“你得多吃点饭,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