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见为净的墨镜哥。
胡添树和孟德柱,被恶心的差点没把早晨的早饭吐出来,真他妈的糟心!
不过,胃被恶心的一阵翻涌,俩人也突然回过神来,这一帮子人相中他们的病床了!站在两张病床中间的胡添树往前一站,“医生,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这病床是我们的!”
可惜,嘴巴刚张开,话还没来得及说!
小人得志的毛亮,向罗三少表白完,瘦的跟麻杆亭子似的小腰一挺,狗仗人势的指着威猛高大的胡添树和孟德柱俩人道,“你,还有你,赶紧把病床上你们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一点不懂规矩,交一张病床的钱占两张病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这是把胡添树和孟德柱都看成旁边那张病床上老者的家属了!至于乡巴佬,那是看到病床上俩人嫌热脱下来的羊皮坎肩了,浓郁乡土特色的羊皮坎肩可不是乡下才有的!
指着胡添树和孟德柱俩人的手翘着那兰花指,撇着嘴,生怕羊皮坎肩上有跳蚤似的!
孟德柱脸色一黑,也欺步上前,乡巴佬什么的都无所谓,气不过毛亮狗眼看人低!
胡添树的脾气比孟德柱暴躁的多,黝黑的大手把拳头骨节握的噼啪响,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的小人,浓黑的眉毛挑了挑,语气也有点吊儿郎当,“哎,我说,哥几个弄错了吧,这张病床可是我们的,病床费都已经交了!怎么的,医院是你们家开的,瞧上那张病床就要那张病床啊!”
要不是因为这病床是王希帮着定的,怕牵扯到王希,就胡添树的臭脾气,敢连那中年医生一块冷嘲热讽!
胡添树这副滚刀肉的混不吝表情,把瘦猴似的毛亮吓得往轮椅上缩了缩,那点子鼠胆早被吓回去了,第一反应就是扭头看罗少强。
倒是站在门边的墨镜哥,早就欺身上前,站在罗少强后面。
罗三少摆了摆手,示意保镖放松,显然看不上满身乡土气息的胡添树和孟德柱俩人,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冷嗤一声,慢里斯条的从衣兜里掏出来一包香烟。
病房里的气氛显得格外怪异,突然,被众人忽略的老者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语气和缓的补充了一句,“是啊,我可以作证,他们费用都已经交齐了!”
老人家看似帮两边调解,可细细琢磨,这话里话外还真有一点挑拨的味道。见老爷子胡添树望过来,蓦地挤了一下眼睛,小子,老人家我是铁口直断没说错吧,口舌之争啊!
当然,也不是老人家故意看笑话,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糟老头子,两边都劝不得!
胡添树唇角扬起一抹怪笑,口舌之争就口舌之争,大不了用拳头说话!
没人注意这一老一少那点小动作,病房里的气氛越发怪异!
中年医生虚擦了一把额间被罗三少那似笑非笑一瞥吓出来的冷汗,本来想在三少跟前讨一个好,没想到却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这要是平头小老百姓,刘医生连哄带吓的随便几句肯定就能打发了。可对着的是这俩膀大腰圆一口地道东北话的老爷们,刘医生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是真的害怕了刚才胡添树那副混不吝的滚刀肉模样,闹大了自己收不了摊子。
“这两位同志,我记得早晨这间病床还是空着的呢。你看”这话说的真是客气,一边也是向三少求情,不是自己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另一边,也是想着这俩乡下来的男人能主动让一步!
“怎么,医生,不相信啊,我拿收费单据给你看!”刘医生明显低估了胡添树和孟德柱俩人的脾气。
这真要是碰上一个急症病人,没有病床,俩人该让就让,没有二话。可眼前啥情况,那油头粉面的小子虽然一句话没说,可明摆着以势压人啊!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