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生捂住唇,抑制自己哭出声响,泪珠一颗颗往下掉,面颊被打湿,浑身也攸得变的冰冷无比。
“嗯啊皇上月儿月儿一定会取悦皇皇上”
成月儿的呻吟声传入耳膜,苏忘生用手捂住耳,埋下头,咬紧了唇。
西连夜笑了一声,抚拍着她的背脊,“乖。”
“皇上既然讨厌她,又为何对她连连宠幸呢?还封她进宫做了妃子?月儿不懂。”
半晌,安静了下来。
忘生抬起了脸,静静等着西连夜的回答。
“她是朕的工具,非常重要的工具”,他的声音极冷极冷,像是北极的玄冰,顷刻间,刺破了她的心,“工具,是永远不配得到喜欢二字的。”
“她与你们不同”,他盯着她的肌肤,“至少,你们是女人。”
忘生退了两步,跌坐到了地上。
工具!为什么称她为工具!
而,在他的心中,她甚至,连女人都不是!
今早的一切,全部都是虚言么?他那满脸盈盈的笑,还有那许给自己的诺言全是假的么?
他一声声对自己说,阿丑是最美的。
阿丑,朕只有你一个。
阿丑的一生,全部,都是朕的
他的每一个笑颜,每一句声音,还在她的耳边环绕,忘生捂住双唇,不去回想西连夜的音容相貌,一想起来,心里就是针扎的疼。
耳边是传来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和津液相交的声音。
她不想听,闭上眼不想去看,可一切如同魔音贯耳不休不止,停息不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亭上没了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只留下了苏忘生一人,蹲在角落的草丛中,捂住唇双眼呆滞的望着前方。
西连夜与成月儿早已离开了御花园,却没有发现苏忘生。
她的心中,如同被掏了大洞,全身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久好久,直到全身将近麻痹,她再也蹲不住,倒在了草丛中,松开了捂住唇的双手,手上,一片血迹。
唇,被她咬破,染满了血液,流到了齿缝和舌间,味道好咸好咸,比泪水还要咸腥。
直到天色变得昏沉,苏忘生才站起身,抬起冰凉而僵硬的双脚,朝前踉跄的走着。
她的双眼有些迷蒙,站在偌大的御花园中,望着一望无际的苍穹,无去无从。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来的,又彷佛不是。
以前,她不会伤心,不会在乎西连夜所说的每句话,现在,西连夜的一字一句,足以将她打入地狱,永不翻身。
“你成功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哽咽声,“如果说,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报复我的把戏,西连夜,你成功了”
她抬动脚步,朝前走去,不是回冷宫的方向,也不是去君上宫的方向,而是御花园旁的荷花池。
他说,明日午时,到御花园旁的荷花池旁候着。
那她便去守着,候着,直等到他来为止。
此时,她忽觉自己多么卑微,在这么的一刻,还在期盼守着,也许会有奇迹发生。
忘生坐到早已干枯的荷花池旁,张开口,哈出了白气。
望到经过的内监,吩咐他回冷宫告诉怜儿,自己歇在了水菊宫,今日不回了。
三九寒天,她在荷花池旁候了一夜,只为能听到西连夜的一句解释。
夜幕深沉,冷冥凄凉,蔓草残影,湿遍青衫无人知。
一位银衣男子坐卧在椅上,慵懒的饮着茶,脸面生的袅娜纤巧,比女子还要妖媚的脸庞,柳眉如翠雾,檀口如丹砂,秋水媚眼,肌骨莹润。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一头乌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