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均匀呼吸的睡容,窝心一笑,静静对毫无直觉的他吐露了心底的甜蜜。
“这个消息,您若是听了,必然是高兴的了,您知道吗,奴妾腹中又孕育了咱们的孩子了。呵呵,这个孩子…”
沉浸在自我独述世界里的我正低头微笑看着我的腹部,却不曾想突然感受到嬴政手指的悸动了,心一惊,我正要叩首请罪,却瞧着他困顿的翻了身背对我——原来是他躺累了,是我草木皆兵、心神过乱了。
好在有惊无险,不然我一时情之所至引发的话唠内容可是要害死我和蔺继相等人了。
不敢再在嬴政身边打扰他了,不然我会忍不住对他倾述太多、关注太多的,如此疲惫的他,断然不该被我难以入眠的情绪传染的,故而我缓缓受惊的情绪,暂时退出寝殿平复心绪了。
天高气冷,月亮却亮的出奇,她温婉悬挂在空中、好似朦胧,却清泠的让人遥不可及,我被她夺目的光耀引得抬手专注看着,在察觉身边有人靠近时收回目光,转身将我身后开了些缝隙的门轻轻关紧。
是蔺继相在靠近,我听出了他的脚步声,也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和视线。
“你为何不饮酒?”他直白问我。
果然他看出了我的异常,由此可以确定,他丝毫没有放松过对我的关注和掌控,也没有放弃关注的意思。
“身子不适,不饮酒也值当你来过问了?”我再次抬眉看向月亮,不去看他。
无法从我的眼神中确定我是否是另有所藏,但是蔺继相并不放弃套我话的机会,他直盯着我看,用语言询问我的心意。
“并非有意勉强你,而是,他希望你做的事情,你很少不去做的。”他语色苦涩,但问的较之以往平静多了。
如此听来。索漪还没有对他言说过什么我的疑点,而他也没有确切的认定我拒酒就是有问题,这就有可能说明他们还没有察觉出什么,那我的孩子就暂时是安全的。
“这件事情。他希望了、我后来也是决定要如他的意愿的。”我对着清泠的月光淡笑一下,转而静静看向他,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要知道蔺继相在想些什么,虽然我能够隐约感受到他在想什么;蔺继相感受到我的关注和询问,当即有些散漫开视线了。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他淡淡道。
我紧追不舍地询问。
“什么事?”
如果他愿意说出来,我希望我可以及早打消他的疑虑,即便是我不能消除他的芥蒂,说开了之后我也还能够有个稍微确切些的心理准备。
蔺继相思虑着,自觉有些话也应该跟我说开,于是便也不顾我的探思开了口了。
“我记得你早前说过,女子有三个时候不可饮酒,一则失意之时、二则月事之时、三则胎孕之时。失意,你断不会戒酒;月事,我问过你宫中人了。不是;那——你怀胎华庭公主之时,也是对酒忌讳的深的。”
一条条伦理推测下去,蔺继相说到最后惊了眸光地看向了我。
我轻轻绷劲浑身细胞稳住心神,努力让我自个儿表现的淡然自若。
“故而你觉着,我是怀了身孕了?”我控制着表情,不敢露出一丝一毫的惊慌或者否定之态。
蔺继相的目光是毒辣的,不管是我认可还是否定他,我都怕他会推测出我的真实心意,故而我只好中立着不外露情绪;一时看不破我的心神,蔺继相还需要再追问确定。于是他又开了口。
“我就是想要问问你,是还是不是?”
他怀疑了我,可是他又不甘心他所怀疑的结果,故而他纠结着他的心神问我;我害怕我的表现会让蔺继相看破了。可是我也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不管我做什么回答他都不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