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见,我们就那么拘着,僵持的无边无际;相见,我们就这么拘着,僵持的没有了时间。
过会儿若是嬴政受不了我这么墨迹,折身继续走了,当他没有回眸凝望过这座信宫,我会遗憾死的吧?我心里这么劝解着我自个儿,可我还是没有往前跨向他一步。
我本就是个怯弱到令人发指的人!
本以为我今日会这么卑劣的错过嬴政了,而且因为今日的缄默,我们会越发远离了彼此,但是在我提前遗憾之际,嬴政映现在光线中的身形面积居然又越来越大了。
没错,他走了过来了。
我提裙、碎步下台阶,急急迎上去施仪了。
“奴妾给陛下请安!”说上一句话,我都觉着是我自个儿幸运的了。
嬴政用鼻翼哼出了一声声响,随后不待我出言说话,自个儿先给我做了解释了。
“朕瞧着深夜了华庭还无人接应眷顾,不放心她一人回来,便自个儿送了她过来了。”他在以责怨我对嫶曼不尽心的理由发泄对我的憎恶。
我知道,他还在生我的气,他怎么可能止得住生我的气,他统霸了全天下,可是却被我…站在他的角度想的话,我也难免生气的。
“是奴妾失职,未曾遣人前去接她回来了。”我主动认了错误。
如果我的示弱可以让他威武雄心壮硕些、心情好一些,那我愿意少给他添气受。
“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愿意前往穹阳宫啊?”他对我找茬。
不是想不起来,也不是不愿意前往穹阳宫,我是不敢啊。怕惹他生气、怕勾起他的不愉快的心神,我深深念着他,却开不了告诉他的口。
“奴妾惶然,是奴妾错了,奴妾有罪。”我再低身子的高度。
嬴政冷哼一声,让我别扭的维持了好一会儿动作,这才带着剩余的气恼之意对我免了仪礼。
“起来吧。只是你这个连自个儿孩子都不晓得眷顾的性子、实在得好好改改。”他恼意不减。
我缓缓站起身子。对于他的指责没有出言顶撞,也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些什么:换话题吧似乎不大合适,不换吧、说下去也实在是自寻麻烦。故而还是不说的好。
嬴政大抵也觉着再行斥责我的话没意思,但他也没有再提新的话题,我们彼此心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和滚滚的思念,可是却楞没有一个字从我们两张口中说出去。
冷场一阵子。我并不觉着别扭,大抵我们冷战习惯了吧。所以即便是有些诡异,但是我还觉着挺自然,只是时间长了、嬴政有些沉静不下去了。
“华庭进去了吧?”他问一声,但他自我有了答案。没有求我回答便自行又道:“如此,朕也该回去了。”
说自个儿回去的话,似乎是跟我告别。可是在我听来却又是不舍离去之意:莫不是他这般说道,只是想要我留住他而已?
“若是陛下没有繁忙的政务。不如入内饮用杯热茶再走,奴妾才刚刚煮好了新鲜的柠水。”我头脑发热的挽留起他来了。
若是嬴政能够留下来,那本来就只求奢望一眼他背影的我就太过开心了,有什么能够比得过思君浓时终相见更让人热泪盈眶的感动的呢?我问话时很期盼他能够应允,可是我也同样告诫我自个儿兴许会被拒绝。
“那,朕就去尝尝鲜吧。”他迟疑一下,终究答应了我。
嬴政,答应了我了!!!
嬴政能够入得信宫,这让候在宫门处看我们动向的嫶曼很是高兴,她亲昵叫着“父皇”便要去挽起嬴政的胳膊缠上他,但是被奶嬷嬷眼明手快的给强行拖走了。
看着嫶曼一脸不情愿的一步一回头离去模样,我斜目看了看嬴政的脸色,见他并不制止奶嬷嬷,也不因为嫶曼的不舍而改变和我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