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心中对我的激愤并不是那么强烈的。
吩咐了从人好好照顾洛葱,要她们看好洛葱不许再为我值夜,我疾步走向寝殿,想要知道为何他午歇之后并不理政,是否是出了什么不顺心的大事。
拐角至寝殿大门的墙壁一道,赵高肥硕的身子便映入了眼帘,他此时正凝神听着寝殿内的动静,想是怕独处的嬴政会突然呼叫他吧。
与赵高相处下来,感受到他对嬴政的感情,再看他时刻以嬴政为中心的忠心,很难想象与嬴政有着多年主仆情和信任的他、会在嬴政生命垂危时那么对待嬴政。
转目间看到了我,赵高立刻堆满了笑脸失仪。
“给溪夫人请安!”他永远都是那么规仪得体,令人无可挑剔。
“王上怎么了,怎地这会儿还在歇息?”
听到我问话,赵高起了身子,他看了眼寝殿的大门,选择了不说。
“回溪夫人的话,王上午歇起身便要过来,奴才不知王上所为何事。”
我明了他是在敷衍我,于是不追问,转而想要自个儿突破。
“午膳可有人陪着王上用?”
嬴政这会儿的反常,说不定会和他最近见到的人有关,如果陪着他用午膳的人是赵夫人她们,那我心里就大抵有数了。
赵高应该也明了我问出这话的用意的,故而他迟疑着,犹豫神态显示着他不会说的决心。
“这——”
这声拖长音的音意很是明确,我点点头,结束了我们之间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