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和陪伴来讲,还是她为我编织交际网络去说,我都是宁愿我自己无用也不想她废掉的。
“余御医吧,”我几乎是转念到他身上就开口说了出来的:“余槐。”
御药房的其他人我不熟,虽然跟余槐接触也不多,但是我就是觉着他是一个靠得住的人,不管是从他的专业水平还是从他的医德人品、亦或是他对他信仰的忠诚,都是令我信服的。
“喏!”
婢女不问缘由,也没有迟疑,直爽的照着我说的话去做了。
“夫人,余御医——”
洛葱拖长了话音,她想要提醒我我和余槐的尴尬处境,可是她又觉着无声提醒会更好,我明白她的心思,回目看向她,出言宽抚她的心。
“放心好了,医者父母心,别人不好说,然这个余槐却是看重心意胜过名义的,他追求的那些浮名位阶不过想要证明他有多厉害而已。
咱们找他,他想医便会尽心医治,不想医也会写在脸上,比拟那些个明暗各一套的人医治起来要好得多,如若他真个迟疑了,到时咱们再换人也不迟。”
余槐得了我的提点才崭露头角,他心里是有意附势我的,只是戒备我的身份忠心才刻意的回避着我;
我也知趣,一直不曾与他有过牵扯,这回冷不丁的用他,无关乎国政信仰,依着我的猜想,他应该是乐意帮我的才对。
洛葱虽然觉着我让一个为少使夫人诊治命理的御医诊治她对我不好,但她也想她自己必须要尽快好起来的,故而她嚅动着唇角,没有多言劝阻。
从人拿了椅子过来,我在洛葱跟前坐下,屏退了其余人,为了让洛葱尽快用心好起来,跟她分析宫势、说着体己话,顺带着转移她对伤痛的感知力。
“启禀夫人…”
房门外响起了窸窣的脚步声,我听到从人开口,惊异的回望过去,道:“这么快,是赶巧见着了余御医吗?”
若是半道上截回来的,那就不是很好了,因为不通过御药房用人、余槐见着齐溪宫的人便突然改变了道向,这若是被无风起浪的人看到,惹起了的风言风语就更加离奇了。
守在房外、被我问话卡了禀报的从人听我问完,赶紧摇了摇头,继续禀报道:“是王上来了,王上这会儿在寝殿卧榻歇息。”
我还没有消化掉这个消息,洛葱便着急的意欲起身去打探嬴政突然出现在齐溪宫的意图了。
“这么快就来了,莫不是赵夫人恶人先告状,胡言乱语指责了夫人吧。”她边说边撑着手臂动了身子。
顾不得细想嬴政来此的潜在隐患性,我忙强压下了洛葱,气恼着说了她。
“方才对你说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是吧?要求你这会儿做什么的,你这副模样还能到处跑着去收集消息不成?”
心中被嬴政到来的原因撩的着急的洛葱闻言,意识到她这会儿行动不便,即便出去也确实成不了什么事宜,而且还很有可能因为目标太过鲜明而暴漏了她自个儿,故而她安静了下来,只能嘴巴上出出力了。
“夫人,那若是秦王寻茬,您该怎么办啊?”
她忧心忡忡的提醒我,想要我提前做好防备。
和嬴政打交道,我现在除了比之前我想见他却不好见的思念感情浓了些之外,倒是没有之前那种战战兢兢、见他要准备被剥层皮的恐惧感了。
“王上一来便歇了卧榻,必是他累极了,没有急火要惩责于我的情绪,所以你安心等着腿脚好起来再行动吧。”
如若赵夫人她们中的谁、在嬴政面前捣了我足够狠辣的谗言的话,嬴政又被她们说的相信了的话,他一定会即刻便召我觐见、并直截了当的苛责我的。
此时嬴政亲身到来,且只是让从人告知我他在寝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