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但你若此时招了,朕便只咎你一人之罪,若是等这案子若是审完了,谋逆是何结果,你是清楚的。”
銮殿中所有官员的目光皆齐刷刷地投向了顾迟章。顾迟章喘息急促,脸色变幻不定,未等开口,一口气哽在胸口,两眼一翻竟是昏了过去。
夏初上前瞧了一眼,照着顾迟章的脸上就是两巴掌,然后狠狠地掐了掐他的人中。等顾迟章悠悠转醒,夏初低声嘲讽道:“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顾大人准备见多少口棺材才松口?”
顾迟章两颊发麻,嘴角挂着血迹,两眼僵直着没了神儿,跪在地上一径的哆嗦,好半天才道:“皇上……,臣有罪,但臣绝无谋逆之心啊!”
他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把捏造中书省收文记录,陷害蒋熙元一事原原本本地交待了,与夏初所说的经过相差无几。
“臣之前帮刘尚书他们扣了不少的奏折,后来几位大人拿问入狱,臣很害怕会牵连到自己。吴宗淮找到臣,说他们的案子都是蒋大人主办的,只要扳倒了蒋熙元,那些案子便都能翻过来。臣不光安然无事,还会是他们的恩人。”
他哭腔哭调地说:“臣在中书舍人这个位置上近十年了,就……就想借这个机会博一博,博个前程。臣原以为只是捏造个莫须有的奏折,再施个苦肉计就行了,臣没想到会有三位大人被杀。臣后来也是上了贼船身不由己啊,臣是被吴宗淮胁迫的啊……”
“带下去吧。”苏缜挥了挥手。
顾迟章被两个御前侍卫拽了起来,腿软的立不起身子,费力地扭着头,呜呜地哭道:“臣断无谋逆之心啊,皇上明鉴啊……”
待顾迟章被带下去之后,殿中便有人出列,义正严辞的说顾迟章这等冤害功臣、祸乱朝堂之人,该千刀万剐以儆效尤。也有人说那吴宗淮如今一届布衣,竟能指使朝中臣子,如此包藏祸心之人,更该诛其九族,免得将来再生祸患。
苏缜看了看这帮人,似是冷眼旁观一般,未置可否。片刻后,对安良道:“把吴宗淮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