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是此事的核心。那么,如果蒋大人想要灭口,为什么不先杀了顾大人呢?”
夏初假模假事地皱了皱眉头,点了点自己的额角,“好奇怪不是吗?杀人毕竟有风险,万一杀别人的时候露了行迹,结果杀了一堆不太相干的,反而漏了这罪核心的,岂不是太傻了?哦,就像现在的结果。”
不等姚致远和顾迟章说话,夏初又继续道:“还有,那洪竟如果真的有心要置顾大人于死地,不过就是肩膀受伤而已,又怎么如此轻易的就把人放过去了?他傻到不明白留下活口对自己的危害?”
姚致远捻着胡子想了想,沉声道:“或许行凶者并非一人。”随即,他又摇摇头,“这又如何呢?蒋家势大,能动手的人多的很。”
“是啊是啊,前三个人杀的干脆利落,到关键一人时却派出了最不宜露面的洪竟,还杀的拖泥带水。”夏初哼笑了一声,“这叫杀人灭口吗?这叫变相自首还差不多。”
殿中一些官员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人便说道:“是啊,蒋家要真是如此作案,那安排的还真是太拙劣了。”
“你你……你什么意思!”顾迟章指着夏初,手指尖微微发抖,脸色都有些变了。
“什么意思?意思明白的很!”夏初转头盯着顾迟章,“你们为了使蒋家罪名成立,在各个环节布下所谓的证据,又戕害人命为蒋家所谓谋逆之罪加码!一环环看似合理,实际逻辑根本就站不住脚。假的便是假的,不是自然发生的事情做再多的证据也是漏洞百出!”
“再说那洪竟,说他是蒋大人安排在莳花馆。红倌柳莺招认,洪竟化名景公子是由蒋大人布置藏匿,并指认莳花馆系蒋大人私产。那口供就在姚大人呈给皇上的卷宗之中。”
“但小的也有一份证据。”她反手往苏缜的方向一指,“现已有莳花馆七月账册呈递皇上,那位景公子的笔笔消费记得一清二楚!蒋大人自己的产业消的什么费!一个贼首不说好好藏着,找什么姑娘!不都是为了让莳花馆不至于注意到这个人的异状,能够一直藏到你们的人来搜查吗!”
“还有!”夏初咬了咬牙,走到顾迟章面前,“七月三十晚,大下雨天的,顾大人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去崇化坊见了谁?”
顾迟章往后退了一步,直勾勾的看着夏初,半晌才喃喃地道:“禁军……,禁军那晚难道是……”
“你们杀了我的捕快,以为万事大吉了是吗?”夏初又欺近一步,低声道:“你们这帮狗贼的命,全杀了也不够赔我一个常青!”
顾迟章一听夏初说了崇化坊,浑身冷汗浸透了衣衫,筛筛发抖。强按下心底的恐惧,脑子飞快地转了转,知道事到如今旁的已经都不重要了,摘清自己把罪责撇到最小才是要紧的。
他忽然猛地推开夏初,大步上前跪在地上,冲着苏缜猛磕头,“皇上!皇上!这些臣都不知道啊!臣只是疑心杀人之事与奏折有关,有什么说什么罢了!”他一指姚致远,“案子是府衙查的,臣断无栽赃之意。那……,那吴宗淮的确找了臣前去,臣并不知其有何所图,臣冤枉!”
“顾迟章!”姚致远一听也急了,大喝了一声后又忙对苏缜拱手道:“皇上!当日顾大人来府衙报案,于臣书房之中一口咬定此案必于那奏折有关,是以臣才去中书省查了收文的记录。钟弗明……”他楞了楞,上前指着顾迟章斥道:“钟弗明也是你们一伙的!洪竟就是他搜出来的!”
对于姚致远,其实夏初也很含糊,他于此案中倒底是个什么角色。他倒底是被人当了枪使,还是说他根本就是其中之一?
苏缜垂眸看着顾迟章和姚致远,手指轻轻地叩着桌面,缓缓地道:“三位官员被杀一案已是漏洞百出,洪竟那边也颇多蹊跷,皆经不起推敲。顾迟章,案情揭到现在,你可以依旧咬定说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