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木落地柜走过去。
绕过椅子——
窜过屏风——
她摒着呼吸,生怕被外头的守卫听见。
直到站在那柜子的前头,瞧瞧眼么前儿的铜锁,左瞅瞅,右瞧瞧,而后咂咂嘴,摘下了耳朵上的银耳坠子,利索的把那银勾子抻成了一条直线,捅到锁里。
小猴儿翻着眼白儿瞄着天,听着动静儿,凭着感觉,左别别,右别别。
咔嗒——
成嘞!
小猴儿勾勾嘴儿,赶忙摘了锁头,掀开拍页儿,轻手轻脚的打开柜子。
呦呵!
小猴儿眼睛瞪的倍儿直,兹觉得眼么前儿那一个个阁子里那一沓沓儿银票跟她那儿搔首弄姿的唤着——‘小爷儿,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压根儿没客气,小猴儿给解开一个扣儿,开始朝怀里塞,一把把抓着,直到肚子赛的圆滚滚的像是揣了个足月儿的崽子,才系上了扣儿,重新锁好了柜门儿,朝来时的窗户那儿跑过去,爬了出去。
抱着一个‘肚子球’,她是一会儿擦墙壁窜躲侍卫奴才,一会儿绕廊子跑避丫头婆子,趁着着天儿大黑,她这脚底抹油了似的,不一会儿就到了睿亲王府的后门儿。
然——
这倒霉催得,前脚还没迈出,兹听一脆脆生生的小丫头动静儿——
“主子,你肚子怎么啦?”
呦喂,介个倒霉。
小猴儿气急,一个甩头,朝那俩把头的小丫头瞪着眼珠儿,“你在介做嘛?”
那小丫头春禧扁扁嘴儿,吓的是一个屈膝回道,“回福晋,是宝亲王府的春喜姐姐跟春禧说了一下午话儿,才刚春禧才把春喜姐姐送走。”
这一大堆的春禧俩字儿听的小猴儿脑袋疼,这会儿她哪有闲工夫听这个,怕这啰嗦丫头没完没了,小猴儿翻翻眼珠子,只道。
“甭说主子短了你的,谷子介会儿在咱院儿里派着桂花糕,你介会儿不回去,待会儿嘛都不剩。”
还真是打蛇打七寸,一说吃,介丫头才刚还怕的紧锁的眼珠子喷儿的一亮。
“谢主子,主子对春禧真好!”一句话,小丫头撒腿儿就跑。
好?
“好个屁——”小猴儿嘟囔一嘴儿,赶忙推门儿出去,沿着这条窄巷一路小跑,待到了巷子口,只见那一两马车停在那儿,她掀开帘子,灵巧的窜上去。
铛——
“操,嘛玩意儿?”小猴儿揉着自个儿铁定被撞出包的头,瞧着眼么前这‘凶手’——
一口坛子。
噗——
兹瞧着小爷儿那恨不得跟那口坛子大战三百回合的模样,被安放到里头床褥里的谷子没憋住乐,连那打从才刚一直沉着脸的孟婆子都失笑,好半晌才停下来跟小猴儿解释道。
“这一坛子酒,是谷子姑娘才刚叫我去拿的,说待会儿出城必用的上。”
小猴一脸困惑的看向谷子,“为嘛?”
“哪有功夫说这些!”谷子一横楞眼儿,往出推猴子,“天儿都黑了,待会儿城门都关了,赶紧出去赶马吧。”
“嘶——再急我也不能挺着介么大肚子赶车啊!”说罢小猴儿便解开肩膀上的盘扣儿。
这时,孟婆子忽然说了声儿,“我来。”说罢就往出钻。
这可惊坏了谷子,“婆婆你会赶马?”
那孟婆子此时已经钻了出去,她回头笑笑,“草原上待了那么多年,哪有不会驭马的道理?”
说罢便拿起了鞭子,牵起了缰绳,熟练吆喝一声,“驾!”
马车掉了个头,稳稳前行。
车内,小猴儿才把那满肚子钱掏出来,包在一个布包里头包好,虽是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