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败了,元融死于乱军之中。
元渊见左军不利,不敢轻易去碰葛荣的精锐,于是顿兵不前,等待时机。葛荣大胜后自称天子,建国号齐,改元广安。葛荣知道,老大的位子要坐稳还需要弟兄们的支持,利益捆绑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
于是这位大齐天子毫不吝啬地为弟兄们加官进爵,鲜于修礼旧部的大头目们封王,小头目封将,在这次官爵普调中,任褒为尚书仆射,葛苌为乐陵王,宇文洛生做了渔阳王,怀朔镇人潘乐授京兆王、王基为济北王、可朱浑道元为梁王,代人田怙、宇文泰、独孤如愿也做了督将。
葛荣士气正旺,因此,元渊等待时机的战略思想是正确的。可是,纵然葛荣给他时间,朝廷却等不及了,在平叛战争接连失利后,大魏朝太需要一场真正的胜利了。
元渊的对立面又开始活动了,一时元渊要谋反的消息满天飞。侍中元晏秘密上书胡太后告了元渊的黑状,他认为元渊拥兵不前,必有异心,而元渊之所以有今天的名望,全赖于谨在旁边参谋。
是胡太后糊涂,居然听信了元晏的话,在尚书省贴出了悬赏告示,能获于谨的人重赏。
消息传到军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为了报答元渊的知遇之恩,于谨再次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决定,他要自投罗网到洛阳亲自向朝廷表白。面对流言蜚语,元渊此时已经变成了自身难保的过江泥菩萨,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于谨的口才或许可以闯出一条生路。
元渊答应了,于是于谨飞马驰奔洛阳,在尚书省揭了榜文,上殿见到了胡太后,于谨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向太后做了汇报,太后这才轰然大悟,原来自己受了这帮子人的误导,既然如此,于谨自然无罪释放。元渊率军向定州方向转移。毕竟自己做过定州刺史,在那里还是有群众基础的。
然而,人走茶凉,定州现在说了算的人是杨津。定州刺史杨津听到元渊率军前来的消息后,立即命令紧闭城门。同时提高了防务等级,这个架势,明摆着是不信任元渊。
元渊长叹一声,大军停顿在定州南部的一座寺庙附近。元渊思前想后,觉得要翻盘只有靠自己的这支军队了,因此牢牢抓住军队的控制权才有可能向朝廷的宵小之徒算账。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就是这个昏招把他送上了一条不归路。没有于谨的元渊做事一团糟,他把手下的都督毛谥等六七人叫过来,歃血为盟,相约危难之际互相帮忙。
事与愿违。元渊的这个举动没有救到自己,相反,连毛谥都怀疑元渊这是要造反了,没事你结什么盟?毛谥可不愿意造反,于是秘密跑到定州向杨津告密,杨津让毛谥带人讨伐元渊。作为对大魏朝忠心不二的宗室亲王,元渊自然不想真的跟政府军翻脸,自己人打自己人说不过去。他要回洛阳辩白。
既然不能打就只有逃了,元渊带左右亲兵离开了定州,走到博陵地方。遇到葛荣的巡逻兵,竟然被捉到叛军营中。元渊在北镇人眼里那是亲王中的大英雄,有很高的威望,葛荣军中的大小头领们一片欢腾,有些人再次预谋要立他为主,但是这些行动犯了葛荣的忌讳。一不做二不休,葛荣直接将元渊杀掉断绝了众人的念头。
城阳王元徽诬陷元渊投降了叛军。将元渊家抄家并霸占了元渊的妻子,总算是报了元渊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一箭之仇。广阳王府属吏宋游道大为不平。锲而不舍地代元渊申冤,终于使得元渊壮烈牺牲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元徽只好放过了元渊一家。元渊败亡后不久,北镇形势更加严峻了,朔州人鲜于阿胡跟恒州城人内外勾结攻陷了恒州。战乱中,贺拔三兄弟失散了,贺拔胜逃到肆州,为刺史尉庆宾收留,暂时寄居在肆州。
贺拔允哥俩到了并州,正好秀容契胡大酋长尔朱荣在招兵买马,两人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