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去找李念,他忘记你了。”
这话刺中了李今的心思,李今一瞬间暴立起来:“不可能!”
秦浓的助理拦住他。
李今吼了一声,又收敛下来,唯唯诺诺道:“你让我见见他。”
他的话将将出口,包厢门已经被人一脚跺开,三五个大汉一股脑冲进来,把李今按在桌子上。李今和秦浓都吃惊,一阵高跟靴子笃笃的响声,郑美容不慌不忙地走进来,向门上一靠:“小杆子,不在国外好好待着跑到南京来抖diǎo,谁他圌妈给你的胆子。”
李今被人按着头,不免惊慌失措,倒chā着眼睛去看秦浓,秦浓满心想笑,只能憋着,站起来说:“郑姐,你怎么来了。”
郑美容看出她眼里的笑意,忽然窘起来,她是听说李今突然回国,秦浓的助理倒也机灵,先给她打了个电话——大概是怕李今发疯闹圌事,助理看浓姐和郑总最近走得近,自然近水楼台好求救。
郑美容的小弟们下手不轻,李今被卡着脖子,满脸通红,又挣扎不得,咳嗽着说:“我不是来闹圌事,我把财产做了清算,想麻烦秦小姐帮我转jiāo给我哥……我不是闹圌事。”
他还算乖觉,连秦浓的大名也不敢直呼了。
郑美容看他一眼,“算了,都松手。”
李今被掀起来,丢在椅子上,半天没能喘过气。
郑美容在他身边坐下,“回去吧,李念不缺你这点钱,”
李今像只被吓住的狗,半天才回过神,他一言不发地起身,把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转身走了。
郑美容和秦浓谁也没有留他,更不去问他信封里是什么。
不必再问。
她俩沉默相对,背后的助理和小弟们也就一本正经都不说话,过了一会儿,秦浓噗哧一声笑出来:“你干嘛呀?弄这么大排场。”
郑美容终于面红起来:“我怎么知道他突然又像个人了。”
秦浓笑嘻嘻地在桌子下面踢她:“郑总,这算不算英雄救美呀?”
郑美容只是摇手:“别了,你算美,就别把我算英雄了,简直活现眼。”
秦浓嗲声责怪助理:“下次别这么大惊小怪,郑总忙着呢。”
“不忙,该打的电话就要打。”郑美容叫服务员,“我也饿了,干脆吃个饭。”
两人都把李今兄弟的事情抛在脑后,谈笑风生地吃起午餐。席上郑美容又说起女儿出国的事情,秦浓道:“什么时候让我见见。”
“看看吧,”郑美容说,“看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
而昕昕出国的日子,到底还是来了。
两个单身女人,带着一个小丫头,在新街口吃了一顿便饭。
昕昕十四岁了,正是青春活泼的少女时代。秦浓原以为郑美容的女儿,就算养得好也不会有多漂亮,谁知见了昕昕,身材高挑,杏眼桃腮,竟是个明眸皓齿的美人胚子,坐在她和郑美容中间,和她亲妈不像是母女,倒像是秦浓的小妹妹。
秦浓给她切了一个鹅翅在盘子里:“真的,昕昕这个脸蛋,就是进圈子也不输给别人,长得一点也不像你,这是像谁?”
“像我爸。”昕昕爽快,“他也就给我留下一个脸。”
“个子像我,”郑美容说,“长得高,再长我怕她以后要有一米八。”
秦浓不料她们母女一点也不避讳前夫,好像这个男人只是她们相逢的一个机缘,至于他的薄情和无耻,她们都不放在心上。
她看看郑美容,又看看昕昕,温柔地笑了。
昕昕真是可爱,郑美容把她教养得真好。她的仪态无懈可击,优美而不做作,显然是从小就受着千金小姐的教育,可没有千金小姐的脾气。秦浓望着昕昕,不禁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