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世昆办公的小院里,周世昆坐在自己屋子的椅子上,用手摸着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有些得意。昨天,自己的儿子已经告诉了自己,他要扫扫新来的指挥的面子。他仔细考虑以后,也就默许了。
不是因为他的儿子可以多收些银子,周世昆还没有这么钻到钱眼里去。主要是这么做符合他现在的利益。因为如果架空了吴世恭,作为兵马司中威信最高的自己,肯定能够掌握住兵马司最多的权力。而到那时,只要不和吴世恭撕破脸,再拿出些小恩小惠的,安抚一下吴世恭,那他就可以两面卖好,在兵马司中能够事实上的手掌大权,做一个隐性的掌门人。
至于,让自己的儿子做这个刺头,主要是要在架空吴世恭的过程中,自己也要出把力。如果自己想不做任何事而坐享其成的话,那好事就不可能来。自己没有付出,那两个副指挥也不会象傻子一样对自己服气啊。
而自己的不出面,又可以避免和吴世恭直接的闹翻。至于如果以后有人责问,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扫吴世恭的面子呢?自己可以用小孩不懂事这个理由来唐塞他。
我们的隐性掌门人正坐在椅子上自鸣得意呢,突然院子门外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人,这人他认识,正是自己儿子周巡的几个随身手下之一。那人跑进了屋子,跑到了他的面前单腿跪下,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道:“少爷和新来的指挥打起来了。”
周世昆听了这话是一下子跳了起来,他的脑袋是“哄!”的一下。他当然不认为会是吴世恭暴打他的儿子,而是担心他儿子周巡把新来的指挥吴世恭给打坏了。他的想法倒也正常。你想想:吴世恭在国子监都能够被那些文弱书生给打成脑震荡而昏迷,那他的儿子不是伸出一根小拇指都能够把吴世恭打成植物人呢?
定了一下神,周世昆急切地问道:“打得怎么样?”
“小的在屋外没瞧见,就听着里面的人说,他们在屋子里打起来了。”
也来不及备马了,周世昆冲出了屋子,向兵马司衙门跑去。那禀告的人也站起身,跟着周世昆跑去。见俩人冲了出去,在屋外的周世昆的十几个手下,也不管还没有搞清楚什么情况呢,也一同跟着跑去。
周世昆的速度极快,身手矫健地冲过了崇文门,跟着他的那一行人把崇文门口排队缴税的商贩,搞的是鸡飞狗跳的。让人直接怀疑,如果以后刘翔的儿子在跑道顶端和他人打架的话,刘翔是否可以再得一块奥运金牌?
与南城兵马指挥司衙门一条胡同的崇文门税关衙门口,税关的袁大使(崇文门税关是老百姓的俗称,全称为崇文门宣课分司,它的最高官员是崇文门宣课分司大使。但为了大家明白,文中还是称为崇文门税关)陪同着到崇文门税关办事的,南城锦衣卫千户李鹏飞走出了衙门口。俩人正拱手道别呢。这时,看到了一群人跑进了胡同,领头的就是周世昆。
李鹏飞奇怪地问袁大使道:“老周跑得这么急,有什么急事吗?”
袁大使摇了摇头,说道:“下官也不知。不过今天他们兵马司新来的指挥上任,也许是他找周指挥有什么急事吧。”
经过了一上午收红包的磨合和提高,薛强和薛勇已经完善了收红包的程序。他们开始了流水化作业。虽然他们以前是侯府护卫,但究竟该怎么收红包?难道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以此来敲诈更多的进门费。薛强刚刚唱好了一个白脸的角色,现在刚把客户移交到薛勇手里。薛勇把那客户拉到了角落中,对那客户和颜悦色的,很有亲和力的说着些什么。薛强开始东张西望地要去寻找下一个客户呢,突然,看到在衙门所在的胡同口跑过来一群人,仔细地一瞧,一愣。在最前面跑的是副指挥周世昆。刚才,在吴世恭打了周巡后,薛强和薛勇已经从围观群众的口中知道了周世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