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场面上的客气话:“生意还过得去,多亏张哥您这儿风水好。”她讲得很生硬,像是有谁撬开她的嘴把这种话强塞进去那样。
“那就好。”张哥不急不忙地坐下来,又扯了几张纸巾擦手,眼睛四处打量着店内的装潢,“赚到钱了吗?”
叶昭觉有点儿不安地皱了皱眉,依然还在笑着:“还没呢,小生意不好做。”
“小叶啊,我今天来呢,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张哥的目光终于从四面八方收回来了,投在叶昭觉的脸上,寒暄完毕,他要阐明自己真正的来意了。
“您说。”叶昭觉原本就勉强的笑一点一点冷下去,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事。
张哥煞有介事地咳了一声,也是个爽快人,懒得拐弯抹角:“小叶,是这样的,这个店的租金啊,要涨。”
一块巨石砸在她的头顶上,她整个人都被砸蒙了。
过了好半天,她听见自己问:“您是开玩笑的吧?我们可是签过合同的,最短期限是一年,这还没到第三季度呢,现在涨价不太合适吧?”
“这个嘛,情况有变啊。”张哥说,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
“可是我们是签过合同的……”叶昭觉心里慌作一团乱麻,反复地强调这一点。
偏偏这个时候店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她又生气,又慌张,手心开始微微出汗,要是现在乔楚在就好了,哪怕果果在,她都不会感觉这么虚弱。
打击来得太突然,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合同”这个最后的保障。
她知道自己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但仍然很努力地想要维持礼貌,强迫自己保持笑容:“有合同在,你不能随意涨价。”
“合同上有一条违约赔偿的条款,”张哥看着面前这个明显已经方寸大乱的小姑娘,到底还是年轻,处世经验有限,“如果你不能接受涨租金,那我按照条款赔偿你。”
言外之意很明显,我赔偿你租金损失,但你收拾东西走人。
“嗡”的一声,像是有人在她耳边狠狠地撞钟,她一个趔趄,差点儿跌倒。
稳住,沉住气,不要慌,内心有个声音在这样说,可是肢体不太听使唤,全身都开始发抖。
“张哥,我想问问为什么?”她尽最大的力让自己均匀地喘气,虽然心里Fuck他全家,但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太突然了,您不能这么……”她一咬牙,“不讲道理。”
“反正我有我的困难,这个就不跟你细说了。”张哥绕过了她的问题,“你看我也提前一个多月通知你了,你要不能接受涨价呢,我也同意赔偿你,你还是有选择余地的嘛。”
毫无契约精神,太无耻了!
叶昭觉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为了不在这种人面前丢脸,她用指甲深深地掐进大腿的皮肤里,硬撑着问:“涨多少?”
张哥老气横秋地丢出几个字:“百分之五十吧。”
“靠!”叶昭觉低声bào了一句粗口,但更难听的话,她憋住了。
从来没有一刻,她像现在这样希望自己是个泼fù,那种完全没有受过任何教育的泼fù,屁话都懒得跟你唆,上来直接两耳光开抽,揪你头发,踹你xià tǐ,拿指甲刮你的脸。
“小叶,你现在在气头上,我不跟你计较。”张哥站起来,抖了抖裤腿,“我说过了,你要是不能接受,我可以按照合同赔偿你。先这么着,你决定好了随时打电话给我。”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雨已经停了,街上恢复了些许生机。店里进来两三个客人,点单点了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
腿上的皮肤大概是被指甲掐破了皮,隔着裤子也能感觉到细细的疼。
她胡乱做了两个饭团,又觉得这样滥竽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