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的姓氏。”
他将母亲两个字咬的极重,仿佛这是他最后的依仗。
陆父长叹一声,“你的确是随了他的姓氏,但是那是他改名之前的姓氏。”
“您,您说的他是”
宁木西身体轻颤,垂在两侧的手攥紧了拳,指甲死死的扣住自己的掌心。
坐在旁边的陆有之心疼不已,掰开他的手,转而握在自己掌心。
“他原本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叫什么,我就给他起了名字,叫宁清尘。后来他跟承南在一起了,承南想要给他重新起名字,他却只是换回了自己的姓氏。但他说,让你姓宁。”
大概是为了不跟自己,也不跟陆家扯上关系。干脆,就用回了这个两边都不沾的姓氏。
陆有之问,“那,我二叔他,知道木西的身世吗?”
“他不知道。”陆父叹息,“我带着清尘离开不久,有一次他独自出门之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除。只知道后来突然有一天,我就收到了他发来的求救信息。我赶到他说的地方去,只看到一个婴儿在那里,他给我留下了一封信,言明这个孩子的身世,但是却希望我可以保守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难道二叔就不知道他,他有孩子的事情?”
陆父说:“具体怎么回事,信里没有说明。但他再三提到,若是被人知道木西的真实身份,他便会有生命危险。”
当时的陆父也非常震惊,虽然很想找到清尘问个清楚,但他知道清尘的来历,如果对方说木西会有生命危险,那就肯定不是在骗他。
怀抱里的婴儿是弟弟的孩子,也是陆家血脉。或许清尘虽然让自己不告诉其他人孩子的身世,但仍然希望他能够在陆家长大。
于是陆父一咬牙,便将这个孩子的身份认了下来。
他甚至连陆母都没有告诉,由着她胡乱猜测,并因此对自己一度失望透顶。
他带着小小的木西回了陆家,后来又带着他去了沈家,与自己的岳父见了一面。
沈外公当时看着这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沉思了许久,最后什么也没说,还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就是宁木西。
陆母和其他人当局者迷,沈外公一双锐眼却看出宁木西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但他选择了相信自己女婿的为人,所以他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小小的木西便以陆父私生子的名义被送到了陆家。
而陆二叔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身份,陆父的猜测是,一开始是肯定没有想到的,但从宁木西离开陆家这件事上,陆二叔竟然chā手了,虽然不晓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陆父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了一些事。
“那,那我”宁木西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陆二叔,更不晓得该如何称呼那个未曾谋面的‘母亲’。
“清尘很爱你,木西,他当时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才会出此下策。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年委屈。”
陆父从那会儿起已经有点怀疑陆二叔兴许在做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因此他必须做出‘宁木西就是他一夜情之后留下的产物,实际上他对他并不在意,但是毕竟是自己的骨血,也不能由着他流落在外’。
而陆二叔一开始对他好,或许是,“你很像清尘,相貌与他有大概五分相似。”
不知道陆二叔和墨清尘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陆二叔对宁木西的感情大约十分复杂。
“那,木西的父亲,真的不在了吗?”陆有之问,
陆父点点头,“从信中的留言看,他当时已经时日无多了。”
宁木西一时间脑袋里乱纷纷的一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晓得该问些什么。他只是垂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