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胡乱填饱肚子后,又跑到他的门口:“喂。”
屋里没人应他。
“后来她跟你说什么了?”安岩问,“你们俩没和好吗?”
“她什么也没跟我说。”薄靳言平静如水的声音传来。
安岩:“为什么?”会议结束后,大家都默契地走了,就留他们两口子隔桌而坐。他在楼下车里等了半天,薄靳言才下来。他还以为他们床头打架床尾和了呢。
不过想想也是,这事儿比床上打架还是严重多了。
对于他的疑问,薄靳言有片刻的沉默。
此刻屋内的灯全关着本来开灯关灯对他也没差别。窗帘也全拉着。只开了一扇小小的窗通风。薄靳言躺在床上,只感觉全世界都在陪自己静默。
他想起今天会议结束后的情形。
他坐在原地没动。听着身边的人都走了。
后来,他感觉到周围的光线都暗了,一点动静都没有。才知道,她也走了。
在这样意外而温柔的重逢后,她没有对他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薄靳言感觉到胸腔部位,隐隐牵扯着痛。
……
“我怎么知道?”薄靳言回答道。
门外蹲着的安岩听他如此回答,仔细分析了一下,说:“她是不是……还没原谅你?”
回答他的,是薄靳言的沉默。
安岩感觉自己猜中了,叹了口气,嘀咕道:“我以为简瑶这样的女人,是永远不会生气的。哪像彷彷,非常难哄……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关你的事。”薄靳言答道。
安岩轻轻“切”了一声,到底还是心疼他,问:“你要不要出来吃点东西?今天下午我们不是抽空去超市买了条大鱼吗?明天吃可就不新鲜了。”
谁知等了半天,还是没动静。安岩起身yù走,隔着门却似乎听见一句:“鱼怎么和她比?”
这话说得着实有点痴,可落在痴人耳里,却也是刹那动容。
安岩静立片刻,叹了口气,说:“是啊,再好吃的东西,怎么和她比?我明白了。”
安岩回房了,门外重新安静下来。
薄靳言自己拧了块热热的湿毛巾,敷在眼睛上,闭着眼,想的却是她今天说的每一句话,在脑海中幻想她应该有的表情和动作。
眼睛烫得发热。
简瑶,对不起。
简瑶,我离开太久。
我们之间隔了一条淌血的河。
我瞎了眼也会爬过去。
与此同时,方青和简瑶却选择另一种更直接的方式,释放今夜心中的情感。
他们在警局楼下找了家小店喝酒。属于这个城市的一家小红烧烤。
彼此都没有太多言语,喝了好多杯之后,两个海量的人,眼睛在黑夜中依然是亮的。
方青放低烟蒂,问:“为什么什么话都没对他说,就走了?”
简瑶抬起头,望着这城市与家乡似而不同的夜景。恍惚间好像还是多年前的夜晚,自己与三两好友,在街头畅谈喝酒烧烤。可后来,她选了一条与普通人不同的路,选了一个万中无一的男人。
然后满身伤痕,满怀畅慰。
满心欢喜,满心疼痛。
“老方,你知道靳言为什么要走吗?”
方青没答。对于薄靳言的离去,世人多有解读。但是他知道,简瑶一定有自己的解读。
简瑶抬手抿了口酒,说:“你知道鲜花食人魔案吧?那次我差点死了,也受尽很多折磨。靳言他弄坏了自己的嗓子,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把我救了出来。可以说,他差点为我放弃了整个世界。”
“嗯。”
“失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