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泪眼瞪得大大的。却见周瑜脸上有明显的醋意。
“郡主,你快去吧。”周瑜说着,翻身向内。
阿香擦干泪水,想起刚才大夫说的“只有用这dú的人才可有解yào”,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她步出营外,见孙权落寞地站在帐外,目光苍茫,唤了声:“二哥。”
孙权没说什么,兀自走了。
阿香回到女子帐内,玉儿提醒说:“郡主,你不是说隐修草可解dú吗?何不一试。”
阿香说:“有些dú,隐修草可解,有些则不。我也不知他中的是什么dú,岂可拿周郎xìng命冒险?”
她叫玉儿先把隐修草泡好送去给周瑜喝,缓缓dúxìng。自己则提了剑,步入黑暗的夜色中。
一只小船,轻轻驶向对岸。对岸堡垒上的兵士见有只小船开来,连忙禀报甘宁。
甘宁令兵士拿下船内人。
“报,甘将军,来人是一个女子,约摸十三四岁。自称有要事要见将军。”奴仆报。
“带上来!”昏暗的烛光里,表面蜕皮的帐布轻轻抖动,一个肤色泛着健康黑、一双笑眼透着阳光般的明朗的男子,斜斜地跪坐在席上,看了奴仆一眼,说。
阿香被带了上来,见两旁兵士都手持刀剑,心跳得厉害。但想到周瑜,她忽然有了充足的勇气。
“是你。”甘宁冷笑一声,轮廓分明的脸,穿着宽袍黑衣,一头松散的头发高高地束了起来,头上围着红缨带,很有山鹰的气势。他厚厚的嘴唇开合着,“我认识你,你就是那个要拿刀偷袭的那个娇小姐。”
阿香淡然一笑:“不敢称小姐,妾只是随行军官的一个女儿。”
“东吴竟然派了一个女人来充当使者?”甘宁忽然大笑起来,腰上挂的铃声发出清脆的响声。
“铃之甘宁,果然名不虚传。”阿香微微扬起上颌,傲慢地说。
“你——”甘宁的兵士见她直呼其名,急忙制止。
阿香笑笑:“所谓名不虚传,不过是昔日为海贼,后为刘表帐下一奴仆,现充兵于黄祖旗下,却仍未得重用。这就是铃之甘宁的命运吗?”
兵士上前想打阿香,甘宁大喝一声,屏退了众人。
“你的口才,倒是极好。”甘宁笑笑,示意阿香坐下,“想必小姐一直关注在下,不然怎会对在下的过往了如指掌?”
阿香说:“过去的铃之甘宁,谁人不知?我们家吴侯也是久仰大名,苦于荆州之阻,不得亲自纳将军于帐下,令将军扬名万里。良将不遇明主,这是明主的一大损失,更是良将一大损失啊!”
甘宁冷笑道:“你想说服我投奔东吴?”
阿香笑笑:“莫非这不是将军的意思?将军苦心从刘表处调到夏口守卫,不正是为了趁机投奔东吴吗?”
“你,你如何得知?”甘宁大惊。
阿香说:“这全是我家吴侯算出的。”
“吴侯真是明主啊。”甘宁感叹道。
“既如此,将军何不投之?”阿香趁机说道。
甘宁目光忽然闪过一丝邪气,说:“你身份不明,不像是使者,我如何信你?”
阿香说:“东吴不比别处,女子个个都能上战场,吴侯派女子来传达他的意思,也是极为正常的。”
甘宁还是半信半疑。
阿香见他还是不信,心急了,便说:“将军如若诚心来投,吴侯必是诚心奉为大将,只是将军的诚意,需用一物来表示。”
“何物?”
“将军朝妾shè来的箭,剧dú无比,请将军jiāo出解yào,以示诚意。”
甘宁忽然放声大笑:“原来你做说客是假,救情郎是真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