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猛然看向慕容景墨,不妨他也一抬头,两人目光半空中jiāo汇。
舒荷努力挤出一丝笑,感激他如此体贴,陪自己过来。
然而,慕容景墨却在她笑容开始的时候,便别过了头去,直直的看向床边。
季悠然耸了耸眉,小声道,“看吧,正主是有意见了。”
舒荷白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笑。
她家墨儿才不会呢,何况,伤的这个也是他哥哥呀。
墨儿心底纯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今日见慕容景轩伤成这样,一则怕是担心,二则,怕也是吓着了。
撇了季悠然,舒荷走到慕容景墨身边,挨着他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慕容景墨扭过头,看着她。
舒荷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异常脆弱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将头枕到了他的肩上。
以往,这个动作,都是他对她做的。
可是,今天,遇到了这样的事,她突然觉得,自己好需要他。
看着她的这个举动,慕容景墨心头一动,原本清冷木然的神色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别怕,六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嗯。”舒荷点头,心里祈祷。
然而,很快,叶纤纤便面有愧色的宣布,她无能为力。
季悠然撇撇嘴,一脸不屑,怎么样,她瞧人的本事一向没错过,这名为叶纤纤的女人,完全就一花瓶罢了,中看不中用。
慕容景逸当即惨白了脸色,“一点法子也没有吗?可是,怎么会?你以前连我跟四哥那么重的伤都能医治,为何对六弟就无能为力?”
叶纤纤暗自咬唇,“这个,六王爷的伤比较重,与你们的不同,我……”
“就算不同,可也不至于一点办法也没有。纤纤,你再仔细看看,我不信,不可能没有办法医治。”慕容景逸还抱着最后一丝幻想。
慕容景澜却是早已明白,陪叶纤纤来也不过是个过场而已。
至于慕容景轩的伤,他想着,若能医好更好,如此,自己便给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若不能治,也罢,最近这些日子,因为舒荷的缘故,慕容景轩与他疏远了不少。
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如此也就罢了,至少不至于成为自己的威胁。
“我,”叶纤纤面色涨红,慢吞吞道,“逸,对不起,我尽力了。”
“尽力?我们怎么没瞧见?”季悠然突然冷笑起来,“随便在伤者身上摸摸看看,就叫尽力了呀?那你这样的,我们都可以呀。还号称神医?神医不能解决病人疾苦,不能为伤者减轻痛苦,还号称什么神医?”
叶纤纤不知道她是谁,但此刻被她如此直接的嘲讽,她再好的xìng子,也忍不住了,直接冷声道,“这位姑娘此言差矣,就算医术再了得,可也不是万能的,人的生老病死……”
“去你的此言差矣,老子的话差哪儿了?”季悠然很不给她面子,对于她跟舒荷之间的恩怨,早有耳闻,今日一见面,就听她说了那一番不咸不淡的话,还当着慕容景墨的面,可见这女人心肠恶心的很。
如果,她能为慕容景轩做点什么便罢,来了,看了半天,啥用不起,随便一句尽力就把人打发了?
靠,敢情她来不过是个摆设,还白白折腾了慕容景轩这么久,拜托,人家浑身是伤,你他妈的摸摸掐掐的不疼啊?
“你堂堂一个御赐神医,顶着头衔不干活,来了,就胡乱的在伤者身上检查,靠,美其名曰是检查,实则屁用没有,更有可能,会让伤者伤情更严重。”
“你,你,你什么人,竟然敢如此……如此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