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加重。”
他的声音一直传到门外,看热闹的人听了又是一阵低声的议论。
江大人听了不由大骂祝郎中狡猾。
冯大虎这个样子是上点金创yào就能好的吗?
这个祝郎中,分明是冯大虎万一死了,冯家把这笔帐算到他的头上去,所以信口开河的乱说一通到时候冯家问起来,他只要死死咬住是他们衙门的拖延时间耽搁了治疗,这过错就得由他们衙门里的胥役来背了。
可祝郎中的如意算盘他又没办法反驳。
从报案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他们一直没有把冯大虎送去求医,冯家的人追究起来,他们也的确是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他就狠狠地瞪了那个为首的衙役一眼,眼角的余光却看见院子里趴着两条样子凶悍的大狼狗。
可能是吃饿了,两条狼狗正在那里闭目养神呢!
就是这两条畜生咬的冯大虎吧?
要不是这两条畜生,他们又何至于弄得如此狼狈?以至于他站在了事发现场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件事好?
“大善,”他叫着为首的衙役,“把这两条畜生给我仗毙了。”
多多少少算是给冯家一个jiāo待。
叫大善的衙役犹豫了片刻,低声道:“要不要跟苦主jiāo待一声?”
江大人一听,更烦了。可一想颖川侯……他又泄了气。
“算了你们把两条狗拴好了,别让它跑了,也别让它死了。”他怏怏然地道。
大善应喏又道:“那你看冯大爷的伤……”
不给他医治,只怕更麻烦。
“把给抬到济慈堂去。”江大人不耐烦地道,“这还用我教你。”
济滋堂是张掖城最大的铺yào,西平侯家的产业。
大善会意,立刻喝吆着手下抬人。
那些衙役下的下门板,抬的去抬人,院子里一片慌乱。
江大人就低声吩咐大善:“跟兄弟们说一声,想活命的,就把报案的时间推后一个时辰。”
“属下知道。”大善了然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没有什么把握。
江大人微微颔首高声道:“哪个是郑三?”
郑三忙恭敬地上前行礼:“小人就是!”
“出了这样的事,你也要跟着我们去衙门走一趟。”江大人的态度和蔼,“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划个押,就可以回来了。”
郑三心里发毛。
衙门八字墙,有理没理不进去。
可事到如此却由不得他推诿。
他硬着头皮应“是”。
两个衙役用傅庭筠家厨房的门板抬着冯大虎往外走,江大人、郑三包括两条大狼狗,都跟在后面。
天色已渐渐发白。
围观的人群纷纷让道,个个踮着脚打量,发出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太可怕了,你看见没有,被咬了半边脸。”
“冯大虎是死是活啊?”
“祝郎中在那里,等会去问祝郎中。”
迎面走来两顶轿子,其中一顶,绿色的呢绒福建官轿,旁边各跟着两个服侍的仆fù。
本已经要散去的人群有人认出了那个仆fù。
“是分守庄浪卫的参将王夫人来了。”
“另一个是傅姑娘身边服侍的郑三娘。”
人群又围了过来。
江大人暗呼不妙。
轿子已停了下来,挡去了江大人的去路。
跟轿的仆fù撩了轿帘,前面走出神色端肃的王夫人,后面跟着的是用帕子搭着头的傅庭筠。
“小姐!”郑三激动地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