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委屈,他觉得她委屈也不行,你可得瞧着他。”
“无事,小子有分寸。外头那些说法不用太放在心上,儿孙自有儿孙的缘法……”容楚在太史阑耳边低笑,“让他们自己cāo心去,我们自去快活我们的……”
“……你这白日宣yín的流氓……”太史阑的声音,渐渐没入翠荫深处……
……
热闹了一天,晚间的容府,终于安静下来。
为儿女生日安排忙碌好几日的太史阑,下午和容楚又胡天胡帝了一番,黄昏天将晚的时候,容楚去前厅见客,她一人独处于室内,对着天边晚霞发一阵呆,摸出怀中一枚白色的物体,把玩了一阵。
那东西手指般长,雪白,顶端尖锐,似动物的牙。
太史阑手指,轻轻在那截断牙上抚过。
这是狗牙,是幺鸡小时候的牙,她串在手链上,穿越不久后这手链就丢了,然后就在前不久,当她再次命人前往极东乾坤山,试图寻找李扶舟的下落时,回来的人,带来了这个东西。
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她手链上的牙。
当年那个手链,原来是被李扶舟拾了去?
回头想想,手链似乎就是在邰府庵堂失火那夜失踪,而那夜,李扶舟曾经来过。
这手链,一直放在他身上的吧?乾坤山巨震,他消失不见,手链也随之消失,大概在震动中,手链上一枚狗牙掉落。
这大概是他在这个世界,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了。
太史阑慢慢握紧那截冰冷而滑润的牙,思念着生命中两个重要的陪伴,幺鸡和李扶舟,思绪如雾气渐渐弥漫,她在雾气中缓缓穿行……
忽然便到了一处地界,高大的天桥,宽阔的道路,呼啸的车辆,穿梭的摩托,四面喇叭嘀嘀地鸣叫,头顶有轰鸣的声音掠过,留下一条长长的白色的云路。
她有些晕眩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这是在原先那个世界。
难道又狗血地穿回去了?
随即她发现自己竟然虚浮在半空,而四面景物依稀有些熟悉……天桥……她霍然浑身一震。
天桥下,一个yīn暗的孔洞里,铺着些破烂的被褥,一个两三岁的,面孔脏兮兮的小女孩,正举起一只小小的白狗,对桥洞深处正在收拾破烂的女子道:“妈妈,幺鸡好不好看?”
小白狗在她手中低低地叫着,发出“幺、幺”的奇怪声音。
“咱们自己都养不活,哪里能养狗……”女子直起身来,露出一张愁苦而提前苍老的脸,她伸手,似乎想将狗扔出去,然而当她看见小女孩的神情时,忽然停住了手。
“好……”她弯下身,抚抚女孩的乱发,“我们养它,有我们吃的,就有它吃的……”
“喂,你们两个,保护费jiāo了没!”忽然有条人影晃进桥洞,大冬天的捋着袖子,露出粗壮手臂上青龙的纹身。
小小女孩抬起头,努力在光影中辨认那张脸,忽然又觉得不安,抱着小白狗躲到母亲身后。
女子擦擦手,不安地迎了上去,“明哥,这个月的钱,我们暂时还不够,您再给几天……”
“没钱?又是没钱?”男子怪里怪气笑一声,忽然探头对里头看看,怒道,“狗都养得起,告诉我没钱?”
太史阑忽然浑身一震。
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
她思维有些混乱,不确定这是穿越,还是场景倒流,还是只是一个回忆,如果……如果时间真能倒流,此刻在灾难的前夕,她是不是可以救回妈妈?
如果这是老天给她补偿一生遗憾的机会,她一旦做了,那么她的人生轨迹会不会改变?之后的她会不会存在?还有她的丈夫儿女……
她茫然,却在看见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