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架床的哥们……哎,我们说好毕业以后一起去南粤闯一片天地,说好一辈子好基友,说好要三十年后结成亲家,说好要一起回到西江市养老……这些梦想再也没法实现,哥们,我会把你的那一份也活下去!”
“好想念妈妈做的糖醋鲤鱼、清蒸排骨……好想念爸爸的开怀笑声……他们在家里还好吗,他们那边会有虫子吗,哥哥有没有在家好好地保护好父母……”
在我们下面的食堂,这个食堂堆满了人,他们回想着白天的事情,一个个愁眉苦脸的说着。
幸存者,已经全在我们的控制区域了,寝室,食堂,即便堆满了人,据北川若所说,这所学校有九千个学生,现在也就剩下三千多。
大多数都是原本在我们周围的学生,我们一行人坐在房顶,观看着四周的动静,生怕虫子再次来袭。
来袭击毫无疑问,现在整个广岛,已经布满了入侵的虫子,就剩下我们这么一小块是安全的,让我们放弃他们独自离开,即便是岛国人,我们也做不到。
整个世界,越来越多的人陷入了悲痛的河流,或找人倾诉,或自言自语,或垂头痛哭,这种时候,就算是男生低头抹泪或是老教授老泪纵横也不会有任何人笑话,因为现在正是该伤心的时候。
妖族入侵以来,任何一个幸存者都会不自觉地想到亲人,会祈祷着亲人们平安无事,哪怕明知道这只是欺骗自己,也不得不这么做。
昔日的美好生活,昔日的同窗好友,如同轻烟般一去不复返,面对生存的压力,任由你是大学的高材生还是高级的白领,你都可能活得跟路边的乞丐一样狼狈不堪。
社会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往日学到的知识也如屠龙之技般毫无用武之地,大学生甚至是教授比起民工再无任何优势可言!
看到场面的气氛如此低落,舒雅本想好好地安慰这些学生,但却被我阻止了,这种时候应该任由他们去哭,而不是鼓励他们振作。
哭够了,自然也就不会那么痛了,心灵的伤口谁也没法帮忙治疗,一味地安慰只会让他们更难独立。
况且……连我们都没有把握守住广岛,那么就更没有资格去鼓励别人了,说好听些叫做鼓励,说难听些就是自欺欺人。
对于我的观点,舒雅并不赞同,她认为适当的鼓励和安慰是必须的,然而她也选择了沉默,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并没有去挨桌挨椅去给予同学温暖的关心,因为她也知道大哭一场会让心里更加舒服。
“彭昊君,很感谢你为学校做的一切,无论是同学的安全还是物资的贮备都是你居功至伟,我代表广岛人民感谢你,感谢你们,彭昊君,请你们千万不要离开,我已经像家族禀明了这里的情况,很快就有大批忍者来的。”北川若来到我身边说道。阵岛纵扛。
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北川若,在深夜里,看不见身影,听着她的声音,我回应道:“放心,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抛弃这些学生不顾的。”
“谢谢,谢谢你彭昊君,我们可以找个单独的地方聊聊吗?”
咦?她这是要干嘛?献身?不行,我是那种人吗?
我想着,看着坐在周围的众女,心里打了个激灵,义正言辞的说道:“不客气,聊聊就不必了。”
“为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
“你……”
“我怎么了?”
“你往哪里想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今晚跟你聊聊以后的对抗,又不是要跟你那个。”
“那也不行,我今晚没空,你该干嘛就干嘛去,别打扰我闭目养神。”我继续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擦,你这不是害我呢吗,想找我聊聊人生,找个没人的时候说啊,这尼玛我六个老婆都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