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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上床睡觉,那一夜,我梦到了“水牛”。

    第二天

    星期天早上,八点。我们按时到达了体育场,却惊奇地发现另一个令人不愉快的消息。组委会的人给外国选手单独创造出来一个独立的锦标赛,并要在总决赛之前进行。我被告知说参加这个锦标赛是强制xìng的。我询问这个锦标赛是否可以在总决赛之后进行,得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这个荒唐的赛中赛很明显是要消耗那些仍旧可以和台湾选手竞争冠军杯的外国人的体力,要他们受伤。经过一段耗时的抗议,接下来便是争论时巨大的语言障碍,但最终由我的老师解决了这个问题。幸运的是,我的老师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因此最后双方商定,我们这些仍旧处在主竞赛位置的队伍可以等到最终比赛结束后再来参加这个外国人锦标赛。

    如果要赢得比赛,我还需要有两场要进行。一个是活步的半决赛,对阵来自台南学校强悍的顶级选手。活步是他的强项,他一上来就对我发起攻击,双肘绷紧连续出击,快速而持久,将心理压力转移到我这里来。他发起攻击很早,我差点滑出圈外但踩住了边界。我发现自己的本能在那一刻消失了——我认为我擅长跳跃,但是我错了。在原来家中的那块垫子上,我是会有本能反应的。很糟糕的活步,0∶1落后。我们又回到了垫子上,我故意让他把我推倒了圈子的边界以次引诱他,然后突然翻转过来将他压到了距离边界线只有几英寸的距离,但是他脚下生根,没有出界。然后我便换了一种方式继续施以进攻式的压制,并且用上了我三个月前自己发明出来的水蟒技巧——一寸一寸把他逼出圈外,一旦发现他想移动出我的控制,我便加紧束缚,并且在他呼气的时候施加压力。在最后关头,我一个漂亮的推手将他制服,但是在着地的时候我的肩部也受到了重创。

    在两局中间的空当,我躺在了地上,重重地喘息着。这应该可以产生明显的心理作用。在过去几个月的准备过程当中,我们做了很多的间歇xìng练习,在圈子内进行极速训练然后进行恢复。我们会进行一分钟训练然后是一分钟的休息,有时会进行15或者20次那样的训练。我们四个一起训练,在训练与休息之间进行转换。我的目的是想可以累积起来极速的力量,即使将我自己精力耗尽,死神降临,也要在下一局的比赛当中重归赛场。

    有趣的是比赛之前数月,组织者通知我们的是在两局之间会有30秒的休息时间,可是来到台湾之后我们发现这个间隔变成了一分钟。我和队员之间过去一直以这样一分钟的间隔作为我们主要的训练方式,从来没有过度延长,也是为了浓缩恢复时间。现在我们在这里了,间歇时间变成了一分钟,这次他们的变化可真的是撞到了我们qiāng口上。我明白如果我必须那样做的话,我可以一直等到花掉最后一秒钟的时间,躺在地上深呼吸,我便可以在60秒钟之后安然无恙地回到赛场。两局之间我看起来像是一个死人,但却是安然无恙的。

    第二局。铃声一响起他便开始了进攻。我把他拦住,使用下勾动作,将他定住,并开始左右摇摆他的身体,他也随之挪动着身体,第三次我终于抓住了他,并将他旋转推出圈外,摔倒在地板上。这些人都是些技师,我真的知道该如何对付他们了。首先给他们机会做他们最熟悉的进攻套路,这样我便可以自己开创一个新的战场。他们正希望如此,当然不会拒绝,但马上就会发现进入了一个没怎么准备过的情势。而做到这些凭的竟然是我受过伤的肩膀,真令人难以置信。

    我以2∶0领先,他看起来似乎很困惑,然后这种困惑转变成了绝望,他开始向我发起冲锋,集中所有力量做最后一击,疯狂地扭转着,失去了控制。我顺势借力,以脚支地,用他那股冲力将他扔出圈外摔到地板上。这样我赢了这一局,也赢了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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