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大约7岁那年上过的那堂课的内容。他用力做了几个深呼吸,抛开所有脑子里的杂念,把意识重新拉回到现实中,让自己恢复镇定,就这样在全国锦标赛上,他赢得了那一场关键的比赛。
☆`枫~☆;
☆`叶~☆;
☆`文~☆;
☆`学~☆;
☆`小~☆;
☆`说~☆;
☆`下~☆;
☆`载~☆;
☆`网~☆;
第七章 改变本能反应
电影《王者之旅》上映的时候我只有16岁,那时的我所向披靡,屡战屡胜,成为那一年美国最年轻的国际大师。我在16岁和17岁时两次赢得了美国21岁以下锦标赛的冠军,并且在我17岁那年,我以微弱的优势赢得了世界18岁以下国际象棋锦标赛冠军。在旁人看来,我似乎是不可战胜的,但是在我内心深处,我只是一个无法承受这一切的孩子。
当我强迫自己去适应刺眼的媒体聚光灯时,我和国际象棋的关系逐渐变得不那么自然了。我发现自己不是为了对象棋的爱好,而是为了实现好莱坞梦想而下棋了。我意识到了被荣誉和奉承分散注意力的危险,因此我努力想要集中注意力,但终究还是没能成功。有越来越多的象棋爱好者们到赛场来看我比赛并向我索取签名。漂亮的女孩们冲我微笑示意,还给我她们的电话号码。象棋大师们笑得假惺惺,他们都想占据我的头脑。我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穿梭在各种赛事中,这让我产生了一种很怪异的分离感。有时候我似乎在对面的房间里下棋,却又能看见自己在思考。
这一时期,我开始在一位俄罗斯象棋大师那接受训练,他要求我在国际象棋的领域里必须具备更加严谨的风格。他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像所有我们可能接触到的人一样——有文艺气质,富有同情心,风趣——但是在国际象棋的世界里,我们俩却不怎么合得来。他是一位热衷于使用见效慢但却精巧的方法来下棋的系统化战略家。我是一名富有创造力的攻击型的棋手,喜欢国际象棋疯狂的那一面。我以鲍比·菲舍尔和加里·卡斯帕罗夫的精神为指导来下棋,在下棋时把自己逼到边缘,而现在我的新导师要求我把自己投入到相反的感觉中去。我们深入地观察和学习了那些伟大的防御型国际象棋选手,研究了很多彼得罗相和阿纳托利·卡尔波夫的对决。阿纳托利·卡尔波夫是前世界冠军,他是一个特别到好像连他呼吸的空气都跟别人不同的人。他们在对决中各自地发挥出强大的力量,这两位高手一下起国际象棋就变得像蟒蛇打架一样,总是要设法先发制人,不断进攻,直到把对手打击到濒临崩溃,只能苟延残喘。
我刚从中找到一点乐趣,令我烦恼的事情发生了,作为一名棋手,放弃自己的本能反应的后果让我顾虑重重。导师不许我跟着感觉走,他让我问问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如果是卡尔波夫的话,他会怎么办呢?”然而比较我与卡尔波夫,他的血液是平静的而我的是沸腾滚烫的,当他在努力搜寻细微的战略优势时,我却渴望得到一种疯狂的动力。每当我试图以令导师满意的方式下棋,国际象棋就会变成一个陌生人,好像我的脑袋被塞进一块的厚重的云,我根本看不见任何变化。我作为一名年轻冠军的那些实力,例如前后一致xìng,在竞赛中保持沉着冷静,聚精会神有专注力,劲头十足,有热情,有丰富的创新能力等等,都变得难以捉摸而让我力有不逮。尽管我依然钟爱国际象棋,它却好像已无法在我的生命中延续下去。
当然了,当时也正是我要从一个男孩长成一个男人的时期。我的国际象棋生涯变得更加复杂,与此同时,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健壮地成长。我高中的最后两年是在专业儿童学校度过的,这是一个令人兴奋的学习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