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似乎已本能地发生了变化。在太极里,要想使身体产生很大的影响力,意志力比身体动作更为重要。
这种学习经历和我学象棋有点相似。我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学习技巧、原理与理论上,使之成为潜意识的一部分。从表面看,太极和象棋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但在我的意识中,它们逐渐合二为一了。我开始把自己对象棋的看法以太极理念表现出来,似乎这两种艺术由一种本质的东西连接起来了。每天我都能发现新的相似点,以至于在学习太极时都把它看成是在研究象棋了。有一次在曼菲斯做一场40盘即时象棋展示时,我突然意识到,下棋方式与太极是一致的。我并没有算计如何布置棋局或开局,我只是凭着感觉走,把空余的空间填满,这恰恰就像是在海边或在武术中乘风破浪。一切都充满着狂野的气息!不用下棋却能赢得比赛。
无独有偶,在推手比赛中,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让我能一步步分解对手的阵营,发现他的漏洞,这和象棋比赛本质无异。我对于意识、象棋和太极的着迷,对文学与大海、打坐与哲学的热爱,所有这些都紧紧围绕着一个主题:完全融入某项活动,挖掘自己思维的潜能。我的成长过程逐渐被定义成了“畅通无阻”。从普通的意识模式出发,我也曾注意到不同生活经历存在的明显关联之处。
在探索这些关联的过程中,我的生活也开始了高强度的学习体验。记得一个暴风雨的下午,我坐在百慕大悬崖上,看着海浪拍打着岩石。我的目光停留在了涌回大海的潮水上,突然间,数周来一直让我苦思不得其解的象棋难题有了答案。还有一次连续8小时完全沉浸于一个棋局的分析中,这时,我对太极有了突破xìng的理解,并在当天晚上的课上成功验证了这一点。伟大的文学作品可以激励我在象棋学习中取得进步,在纽约马路上的跳身投篮让我对流动xìng有了更好的理解,并可将此用于太极中。作为自由潜水者,在水下70英尺屏住呼吸可以让我在世界象棋或武术大赛期间缓解压力。训练自己在激烈的体力消耗后能够快速减缓心跳有助于我在耗费心力的象棋比赛期间迅速复元。在经历了数年的迷茫之后,我又重新自由起飞,努力获取大量信息,并完完全全地爱上了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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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开始构思这本书之前,能以一种很抽象的方式了解到自己在武术上的成长历程我就很知足了。我总是把自己的经历和“平行学习”、“级别转化”等联系起来。我感觉自己把象棋理解的精髓已转移到了太极练习中去了,但这对我而言,意义并不大。“精髓”实际上能意味着什么?怎么能把意识的东西转化到身体上呢?
200年11月我赢得首个全国推手赛冠军后,这些问题成了我生活的重中之重。当时我正在哥lún比亚大学学习哲学,尤其是亚洲学派更是让我着迷。在古印度、中国、希腊的书中我得到了一些有趣的发现,并能从自己的经历中找到影子:奥义哲学的“精华”,道家的“包容”,新儒家的“原则”,佛教的“非二元xìng”,柏拉图学派的“理念”对我而言似乎是很古怪、跨越文化的。只要一有新的想法,我就马上会和某位不同意我的结论的教授进行争辩、验证。学术派似乎难以接受抽象的语言:当我在讲“直觉”时,一位哲学教授上下打量着我,并说这个词毫无意义可言。对于精准度的需求迫使我更具体地来思考这些理念。我必须更深入地认识“精华”、“质”、“原则”、“直觉”和“智慧”等概念,以便可以理解自己的经历,并有机会将其表达出来。
在我努力做到更准确地理解自己的学习过程的同时,我需要不断回顾自己走过的路,并要记住哪些我已融会贯通,哪些已经遗忘。在我的象棋与武术生涯中,学习方法对我的成长至关重要。我有时将其归纳为“以数字摆脱数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