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萧应禛脸色变得铁青,慢慢捏紧了手掌。
太皇太后仿佛没有看见他隐藏的愤怒,继续道:“江山还是美人,你想要选择什么?你吃这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大的罪,你想要的是什么?你可想过没有?”
“今日你为了韵儿不惜挑战你弟弟,甚至伤了他。你可知道明天等待你的是什么?你又可知道你这样会让还在观望的臣子心中怎么想?”
连珠带pào的追问令人无法喘息。萧应禛冷峻的面上渐渐苍白。
“哀家最后再问你一次。江山和美人,你想要哪一个?”她的老眼褪去浑浊,此刻竟然有种难以直视的锐利。
萧应禛慢慢跪下,良久他低头:“孙儿不可负了韵儿。这是我答应过她的!”
殿中寂静无声。
太皇太后看着面前跪得直挺挺的萧应禛,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可知道,只要哀家一句话,你什么都得不到。哪怕这样你也要固执己见吗?”
萧应禛紧紧咬住了牙关。
太皇太后深深看着他:“如果你手中没有力量,你就是想要一片立身天地都没有,你何来保护你所爱的人?”
萧应禛浑身一震,定定看着她。
太皇太后继续道:“孩子,身在天家是你的幸运也是你的不幸。你可以大权在握,富贵终生,可是一旦你行差踏错一步就万劫不复。”
她目光看向殿外那一片灰蒙蒙的天穹,淡淡道:“纳兰韵是哀家出的一道题。最好的选择不是选择她,也不是不选择她。而是要跳出这道题,去寻找最合适你的。”
“皇祖母!”萧应禛坚毅的面上第一次流露出表情裂缝。
太皇太后的声音冷漠得没有任何温度:“哀家不会把纳兰韵jiāo给你,也不会jiāo给瑄儿。明日你一大早去跪在御书房向你父皇请罪,然后上一份罪己表,然后再求娶荣宁侯的嫡女。”
萧应禛愣住。
太皇太后上前轻抚他汗湿的发,眼中终于流露慈爱:“禛儿,听皇祖母的话,你心地善良,我朝有你才有希望。”
……
安如锦走出来的时候,脚步是虚浮的。她浑浑噩噩,甚至没有去看一眼瘫软在地上的纳兰韵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权力和女人相提并论从来不是什么好的结局。
事实也是如此,纳兰韵只是抛出来的一个牺牲品。让两位皇子争夺的女人是永远不可以进入皇室,起码现在不可以。
安如锦回到息室中枯坐。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空无一人。她恍然醒过神来才发现天色已经晚了。暖笼中的炭火也燃烧殆尽,整个息室冷冰冰的。
她连忙拿了银炭送入暖笼再拿出准备好的香盒,将云片一一放在香灰上,再小心翼翼放上香丸。过了一会,悠悠冷香随着热气蒸腾出来。
她长吁一口气,盯着暖笼中明灭的炭火径直出神。
忽然,一只手慢慢搭在她的肩头。
异变骤起,安如锦惊跳起来,在她惊叫的瞬间一双手牢牢将口鼻捂住。
她猛地瞪大眼睛看着上方那张英俊到妖异的脸。yīn影覆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是她还是看到了他那双眼中蚀骨冷漠。
他要她死!
这个冰冷的认知撞入她的脑海,几乎是瞬间她疯了一样开始挣扎。可是钳制她的手太过有力。他轻笑着加重着身上的力道,甚至能腾出一只手冷漠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衫。
一片,两片,三片,脆薄的衣衫化成了翩翩蝴蝶。
安如锦绝望地看着头顶上的黑影,空气已经无法再进入胸腔一分一毫。她就像是被抛上岸的鱼就要窒息。
“别怪孤,只怪你倒霉……你说孤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