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大家,综合常守义的斗争艺术和杭天甲的英勇精神,只要做到了这一点,大队就会所向无敌。类似的意思出现几次后,常守义首先说出内心的奇怪,傅朗西暂时离开指挥岗位时,清楚地表示过,军政事宜全权委托给董重里,如今为何不说一切行动听董重里的指挥呢杭天甲也有同感,他还觉得傅朗西好像不再信任董重里了。可是,只要有信到达,信封上必定有“董重里亲启”的字样。而董重里想将这些当成傅朗西病情恶化的征兆。
事实与此完全相反,自从躲进雪家,傅朗西的病情就不再向坏的方面发展。正月底,下了一场小雪。西河左右两岸的群山白了半截。
从山下传来的消息让董重里他们兴奋不已:工农红军教导第二师突然挥师南下,一举攻下本县县城,不算打死的,光是政府军新编第五旅的俘虏就抓了一千八百多人,缴枪两千多支,外加一门迫击炮。迫使马鹞子带着自卫队尽数撤出了天门口,具体去向不明。这一次,傅朗西罕见地将自己的意思格外清楚地写给了董重里:大队所有战斗人员切切不要被工农红军主力的胜利冲昏头脑,不要轻易暴露有限的实力。眼前的胜仗打得越多,接下来对苏维埃武装割据地区的封锁与围剿就会越严酷。往后的斗争肯定更加艰苦,给养补充会越来越困难,人员死伤会越来越多,出现逃兵与叛徒将是不可避免的,大部分穷人也会在革命事业处于低潮时采取观望姿态,不支持,不掩护,不通风,不报信。只有早做准备才能保证到时候不会气息奄奄,不管做什么事情,实力才是最终的决定因素。信的开头和结尾各有一行引人注目的字:此信内容不要吐露给任何人,阅后立即烧毁。为了引起董重里的注意,傅朗西特意在这两句话下面画了粗直与弯曲两道黑线。
董重里无法理解傅朗西的指示。大队被迅速分成一大一小两部分,大部分人由常守义和伤好得差不多了的杭天甲带领,往县城一带运动,借助工农红军主力部队的影响尽量多地补充军需给养。小部分由董重里带领,直取天门口。眼下正是壮大大队实力的大好时机,一定不要错过。董重里对这一点坚信不疑。
董重里刚刚在天门口站稳脚跟,工农红军教导第二师已经出现在下街口。大队的人从没见过这么多的工农红军,高兴得就像革命彻底成功了。董重里有些不能把握,他让麦香去请傅朗西出来,主持天门口民众欢迎工农红军主力部队大会。麦香在雪家喝了一杯香茶,说起傅朗西,梅外婆和雪柠异口同声地表示从未见过。麦香空手回来,问董重里刚才有否说错话,傅朗西不是回武汉治病去了吗董重里觉得蹊跷,将麦香对付过去后,连忙一个人去了。傅朗西还在白雀园里,人长得白胖了,脾气也火爆许多。见了面,也不说董重里带人四处游击有多辛苦,劈头盖脸地批评董重里对形势的严酷性预计不足,工农红军主力部队是不会在这儿久呆的,这块天地还得靠大队自己来争夺,这就像下象棋,不会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只能下野棋,想闯天下是不行的。傅朗西估计,这会儿冯旅长的部队已经悄悄地跟了上来,说不定就埋伏在县城与天门口之间的某个地方,等候发起攻击的最佳时机。董重里着急起来,如果傅朗西的估计没错,大队就危险了。对此傅朗西没有过多担心,有常守义和杭天甲在,冯旅长很难占到便宜,何况冯旅长眼睛里盯的是工农红军主力。
圣天门口四六2
经过开导的董重里二话没说就去通报敌情。
原打算在天门口歇一天的教导第二师闻风而动。
军号一响,大队人马便撤出十里之外。
麦香再次去了紫阳阁。秋收时托雪柠帮忙收获的账,上次一回来没有顾得上算。虽然收成都被马鹞子拿走了,雪柠还是按照正常收成付钱给她,账算得很细,费了不少时间。
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