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施温然,他眉间一片浓愁,黑睫低垂,双眸水意迷离,唇色清白。
“本王会把所有的事情查明,席子月,若施温然真的是本王的儿子,你和映深就等着本王的处罚吧,我会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语毕,南王拽起席子月将她拖出屋外。
闻言云引歌如同雷轰电擎一般瞠目结舌,施温然静默不语,虽是一副宁定淡然的样子,但消瘦的身子潮湿冰凉一片,瑟瑟颤抖。
c席子月进地牢
“温然你是王爷的儿子”云引歌不敢置信的开口。
“是吧”施温然低低的应了一声,突然呛咳起来,心上泛起一阵绵密的刺痛,一呼一吸之间艰难又痛楚,惨淡的唇瓣透出浅浅的薄紫。
施温然咳的肝肠寸断,云引歌心急如焚:“药呢温然药在哪”
施温然摇头,心脏好痛,像是炸开了一样,呼吸困难,耳中也嗡嗡鸣想,他听到了云引歌的声音,却很朦胧不清。
“温然你别吓我”云引歌揽着施温然瘦骨棱棱的身躯,每一次他咳嗽的震动都能感受到他硌手的骨骼。
施温然痛苦的在云引歌臂弯里辗转,他墨色的长发被汗水打湿纠缠,云引歌伸手揉搓着他的胸口,他却呻c吟一声,身子剧烈的瑟缩痉c挛。
云引歌把他放平到床榻上,疯了一样的冲出门外,对着婢女歇斯底里的吼道:“快去找大夫快去”
婢女也机灵,没有说一句话,转身拔腿就跑。
“温然,你撑着,一定要撑着,你还有我,你不可以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云引歌折回床边,重新把施温然托起来揽在怀里,看着他被病痛折磨,她才知道无能为力是怎样的一种深刻的痛楚,足以濒临绝望。
施温然咳的艰辛,突然他扣着床沿,支着身子,胸口剧烈的起伏,一大口鲜红破口而出,紧接着又无力的倒回云引歌怀里,急促浑浊的喘息,一时之间天地漆黑一片,他虚弱气竭昏厥了过去。
云引歌惶恐惊骇。
施温然仰枕在云引歌的臂弯上,双目紧闭,如琉璃冰玉的脸庞苍白的毫无生气可言,脖颈修长,下颚的线条优美而纤薄。
“温然”云引歌唤了一声,掌心下的胸口是寂静的,她骇的胆裂魂飞,忙将施温然的身子放平,双手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按压着他的胸口。
盛怜茗几乎是遁风而来,身影飞速的来到床边,她广袖一挥,云引歌感觉一股强劲的风力将她卷出一丈之远,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盛怜茗探查施温然的瞳孔,为施温然把完脉,忙解开他的衣襟,取出金针,根根迅速又精准的扎在他心脏周围,他痛的痉挛,身子一震。
隔空看到施温然白皙胸口的两道伤口,云引歌忍不住倒抽一口气,那两道像蛇一样的伤口深深的烙印在她心上,缠骨绕筋,火辣辣的疼痛不堪,她一步步的走过去,跌坐在青石地砖上,握住施温然垂在床沿的手,清瘦泠凉的指骨白皙的透明,仿佛里面没有血液的流动。
施温然突然呻c吟一声,掀开沉重的眼帘,湿润的眼眸中一片悲恸得幽深,他虚弱的低诉:“师娘我好痛”
“然儿静下心来,你的心太乱,这样下去你会心衰而亡的快静下心来”盛怜茗急切的说道。
云引歌骇然又心痛,只有盛怜茗知道刚才的情况是有多么的凶险,一番急救之后,施温然轻喘吁吁,长长的睫毛不胜倦乏的颤了颤,温柔的目光投进云引歌的眼底,他声音低微央求:“歌儿你一定要陪着我”
云引歌点头,泪水如决堤洪水,倾泻而下:“我会陪着你,一直,永远,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把身子养好,我求你。”
云引歌几乎是话音刚落,施温然长睫落下,陷入沉睡。
盛怜茗收了施温然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