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堂主闻言一怔,听那少年虽是投降之语,却无投降之状,反而侃侃轻狂,令自己浑身不自在。但这少年分明只是一文弱书生,还能比狂歌痛更厉害不成?
“呸!”常堂主也不去管那许多,骂道:“臭小子,大爷们的名字是你这等小杂碎能知道的嘛?废话休说,要么随老子去蜀云洞天见狂歌痛大人,要么就将你后面那娘们儿交出来,让兄弟们快活快活。”
说到香艳之处,忍不住哈哈大笑,身后十余人也跟着尖声狂笑,一步步逼近李白和姓萧少女,如深山野狼。
李白周身一颤,体内道家清气受到刺激,立时翻腾起来,那群人中一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的男子,眼神尖,看见了一只从李白身后伸了出来,登时兽血沸腾,嗷嗷怪叫一声,朝那少女扑了过去。
李白见那瘦子来得极快,身如飘飘幽灵,于是体内清气随之升腾而起,身形不动,左手反掌拍出,一道清光霍然亮起。
但闻“啪”一声脆响,那瘦汉子惨叫一声,身形在半空一顿,蓦地口喷鲜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人群中,余势未减,又撂倒了几人。
“操你奶奶个熊的!”众人大怒,纷纷抽出兵刃,七手八脚砍向李白。那瘦子捂着高肿的左脸,在地上不住翻滚哀嚎,本以为这少年手无缚鸡之力,那股清光喷射出来,却端地是力大无穷。
李白心中大喜,殊不知体内那股清气竟有如此神威,依仗有此物,猛然大喝一声,喉咙中音节滚腾,如虎啸山林。
两只手掌清光大盛,虽不敢空手去接白刃,但他此时眼神清明,如有神助,看准那八人手中刀剑,双掌以一个奇妙的弧度拍出。
心底突地诗意盎然,只觉眼前场景正符合那句“八鬼仗剑摧我道,清意虹拳伴谁行?”,心中升腾起一股异样感觉,双掌斜斜拍出,但闻惨叫迭起,刀剑当当相撞。
李白定睛看时,只见那八人被自己双掌拍得人仰刀飞,纷纷抱着头满地打滚。
李白瞧准了那常堂主,斜眼看去,常堂主如惊弓之鸟,手中火把照得脸上惊惧交叠,不等李白走近,便慌忙跪倒,头如捣舂,道:“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李白也乐得这人不和自己拼命,便板起脸孔,厉声喝问道:“我问你,虚元道观如今怎么样了?”
“回禀爷爷,乾虚牛道长他自废了一臂,修为大减,被痴人牧大痴人牧那贼婆娘乱刀砍死了。”常堂主脸上神情一阵变幻,瞧来端地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马杀了痴人牧一般。
李白冷笑一声,心道这人为了活命倒也会装,又问道:“那萧大侠去长安找解药什么时候能回?”
“这”常堂主神情犹疑,正要说萧长歌未曾去长安,瞥见李白犀利眼神,加之这些年在蜀云洞天给狂歌痛当牛做马,立时会意,提高了声音道:“啊萧大侠,他他的确是去了长安。”
李白转头看了一眼姓萧少女,见她不知何时晕了过去,心下大急,瞪了那常堂主一眼,喝道:“说实话。”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少女跟前,查看她状况。
听常堂主道:“萧长歌在和痴人牧比剑时,突然长笑了一声,犹如疯了似的,一剑挑开修罗刀,便朝北边去了。”
李白也只听了一半,其余心思全部放在了少女身上,见她眉间黑气较白日里又浓郁了不少,暗暗叹了口气。
当是时,身后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凄厉恐怖,令人后背阵阵发凉。
鼻中传来一股无比刺鼻的腥臭味儿,李白下意识运起体内道家清气,和昨夜乾虚道长替自己解酒那般,将腥臭气息驱逐了开去。
却见那来抓捕自己二人的十余人,突然周身抽搐,阵阵黑气从身上冒出,常堂主蜷缩在一起,口中鲜血如泉涌。
十余人刹那间死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