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闻,香气扑鼻。心想还是人家铺子老板最懂行,这样的花虽然不怎么鲜艳,但更增素雅,用来探病再合适不过了。急急忙忙朝医院赶,不曾想,突然横生枝节,晚风拂过,手里这一大蓬花朵居然全给吹跑了,连半片花瓣都没剩下,真是比蒲公英溜得还快。金清寒大惊之下一路追了出去,跑了大半条街,最终什么都没能捞回来,垂头丧气之下,只好再回一趟花店。
“老板、老板,那个……花又没了,这这这该怎么说?”
那老板一听,凶巴巴瞪起了眼:“废话!谁让你不小心护着?我那个叫做‘飘絮花’,精贵得很,哪能容得了你这种莽汉七甩八甩的,掉了吧?活该!”
“啊?那……我对花草不是太懂……”
老板两眼一翻:“不懂学着点啊!怎么样,这次要买什么花啊?”
金清寒认命了,那就再掏钱吧,反正钱对于兄弟情谊来说算不了什么:“老板,这回请给我拿不会爆炸、不会飞走的花吧。”
“好嘞!看在你是我老主顾的份上,算你便宜点。”老板转身偷笑两声,很快又收拾起一大摞不知名的淡紫色花来,“给你,这种名叫‘情花’,保证不会爆炸,也不会飞走。”
金清寒不太放心,从中抽出一朵来,用力往地上一丢,又捡起来用力吹了几口气:“嗯嗯,果然既不会爆也不会跑。”于是心满意足地往医院去了。
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还未走出两百米,手里的花又出了问题。只见那情花猛地放出一阵雾气,把街当口的金清寒整个人包在了里面。
“哎唷!我怎么手脚麻痹了?这雾是什么玩意……咳咳咳,救、救命,谁来救救我……”不到半刻,连嘴巴也麻木了,喊不出声音不说,连张开的口都没办法闭回去。再过一会儿,又失去平衡摔了一跤,脸直接磕在新买的花上,嘴巴和鼻孔里也塞了几朵。说也奇怪,这跤跌完,麻痹感渐去,战战兢兢地终于又能动了。
这次可把金清寒气坏啦,心道还好这情花发作得快,毒上的是自己,要是再慢点,不就害了我弟弟吗?
尽管生性再怎么耿直,金清寒也终于明白过来一切都是那花店老板在搞鬼,为了多赚点黑心钱,卖出去的花根本没一次能用。愤怒下甩手扔了那害人的情花,气呼呼地回铺子去算帐了。
那老板见人怒火冲天地回来,冷笑两声:“事不过三,这羊牯阔佬终于被我宰痛了,但要想找麻烦么,嘿嘿,还嫩了点。说不得,还得再吐点money出来。”
金清寒直直闯进店里,也不多啰唣,开口就道:“老板!你这是家黑店,我要告你去!”
“啥?告我?我又不是在营业,没见门口写着停业整顿吗?我们本来就是非法交易,法律根本不保护啊,哇哈哈哈。”老板精于此道,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噎死了对方。
金清寒世代从商,在商业规范方面向来秉持信誉公正,哪见过这么恶劣的贩子,气急之下叫声“混蛋”,握起拳头便要教训花店老板。
老板低头让开了一拳,指指头顶的监视探头:“看清楚了,是你先动的手,别怪我正当防卫啊。”说着,一拉帘绳,不知道启动的是什么机关,几道帘子把门口和窗户全堵了。金清寒定睛一看,发现那并不是布帘,而是一条条长着刺的藤类植物。
老板摸出根柳条来,说:“‘鞭人柳’抽人最俐落,惹上我算你倒霉。哎!你拆我的店怎么也得给个万八千赔偿吧,今天你要是不给,就别想出这门。”
佛争一炉香,人争一口气,小几万块在金清寒眼里本来也只能算是零钱,可眼下怎能服输?看老板手里捏着武器,硬打是肯定要吃亏的,但就不信还走不了了,等出去以后再收拾这黑心老板也不迟。重重哼了一声,拿手拨开门口的藤帘就往外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