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至半饱, 温语停下了筷子。
纤长手指拈住小巧的日式酒杯,轻轻晃了晃, 她侧过头,美目宝光流转, 不输杯中物:“问了你那么多问题, 你就不想问问我, 关於妙妙的事情吗?”
语毕,她瞟一眼正在跟螃蟹蟹壳苦苦缠斗的席妙妙,被点名的后者眨了眨眼, 大为紧张──毕竟, 一个相识十年的老朋友,可真是你的什么黑历史都知道, 中二病时期的扣扣空间装扮签名厌世宣言,甚至是一些不堪入目的自拍合影。
“妙妙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封殊轻轻一挑眉:“不过, 我还是想亲自去了解。”
纵观天界有通天能耐的人多如过江之鲫,可惜他就是那个‘天’之一, 传得太神乎, 成了正经八儿的传说, 没人不知道他的战绩, 连他身穿手执的神器都能如数家珍, 敬畏, 远之, 於是不了解。
己所不欲, 勿施於人,他不认为通过别人去了解一个人是好事。
对妙姑娘,他想亲自一探究竟。
“虽然你是妙妙的好朋友,但既然她是我的伴侣了,我想知道她的事情,直接问她就好。”
封殊不太会分辨场面话──他缺乏社交经验,他一直以来也不需要社交辞令,别人需要虚与蛇委,用尽话术技巧来达到的,他直接碾压过去就是了。於是温语带笑的话,他都逐一认真答复,像这一段,听得席妙妙满脸通红,红到了耳廓尖尖儿,手上的螃蟹也被她糟蹋得不成样子,直观地反映了她的心理状态。
“嘶”
动作一急,用力失当,指腹就被螃蟹壳上的小刺扎破了。
“给我看看,”
封殊捉过她的手,伤口不深,只有一滴血珠冒出来。
席妙妙从来不是娇气的人,连忙解释,不想他担心:“小事,擦擦就好了”
她愣住。
只见封殊俯首,在她受伤的指腹上轻轻舐过,松手:“好了。”
皮肤光滑如初,哪里还有伤过的痕迹。
温语感觉自己生物学老师正在坟头蹦迪了,而被‘治疗’了的席妙妙却是另一番感受,舌尖扫过皮肤,神经末梢反馈的感觉相当短暂,却发散出了被电鞭挞了一下的麻痒感。
她反应过来:“你你你你”
“怎么了?”
封殊动机正直,没联想到不正经的地方去,只关心她的伤情:“还疼吗?”
“不疼了,痒得慌!不对不对,重来,什么都没有!”
听见好友的闷笑声,席妙妙就知道那个痒字完全出卖了自己的状况,要说他耍流│氓吧,真治愈了伤口,而且松手松得很快,没有丝毫占便宜的意思,较真起来,倒像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瞪着无辜的封殊,心中轻叹。
分明是少女之│心度直男之腹啊!
他犹自关心着原先的问题:“不疼就好。”
“不疼了,真不疼了。”
“你跟他说明白呗,”温语却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瞧你挺高兴的,乐着呢,又不太好意思表现出来,看得我以为自己在看青春疼痛小说。”
看得太明白了。
要是换别的男人,别说治愈伤口了,让席妙妙立刻得到黄金右手,她也不愿意让人舔一下,但封殊她虽然害羞,但
还想要更多。
只是看破不说穿,留给二人摸索的空间。
“不过,封哥你刚才说得好,我也觉得,问其他人都没用,你应该直接去了解了解妙妙。”
了解二字说得荡气回肠,意味更是深长,席妙妙实战不行,理论知识却是过硬的,岂会不明白友人‘了解’的深意,白她一眼:“是不是还要‘深入浅出’地了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