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正中。瓶口直径十米左右,瓶口和瓶身之间的瓶颈,似乎被透明的胶状物填实,使得瓶口形成一个光滑的平面,像一张巨大的床。
瓶身粗了一倍,高百米,细细长长的,看不出什么材质,但晶莹的白看上去很是舒服。瓶口的边缘还稀稀疏疏地长着几根细长碧绿的枝条,微微晃动。
瓶子的周围一片苍茫,透出一种古老c厚重之气象,仿佛亘古长存c永恒不变的天地。瓶底还有极薄的一层液体,那种味道信天很熟悉,和梦中那神秘的湖水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地方?我是被魔鬼吞进肚子里了吗?”
懵懂中,信天突然感觉到一种召唤。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信天费力地睁开蒙眬的双眼,看向瓶口中央。
那里有一个直径三米的花坛,花坛中央有一个凸起的石台,石台中间有一个凹槽。石台两边各有一朵小花——一朵红若火焰,一朵蓝若海水。强烈的反差却给人一种无比和谐的感觉。
看着这两朵小花,信天心中涌起浓浓的亲切感,那是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似乎这两朵小花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怪病’好像好了!”
自幼深受“怪病”折磨的信天,有超出常人的坚毅和成熟,但感觉到身体和精神上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舒适,信天仍有一种仰天长啸的冲动。
逐渐冷静下来的信天开始思考自己目前的处境。
首先,信天发现自己长高了不少,原本合体的衣服小了一大截;体内原本总是躁动不安的血液此时无比的安分温顺,并且血液之中似乎蕴藏了一种神秘的能量,时刻滋润改进着自己的身体;身上的肌肉微微有些隆起,整个人虽然看起来仍显瘦削,但能感到自己的力量绝对暴增了一大块;皮肤竟也变得更光滑了,犹如白莹的玉石,细腻而有光泽。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是被魔眼吞噬然后晕过去了吗?怎么好像过了很久的样子?这么久没发作,我的怪病应该好了吧?可是,这应该很久了,为什么我没怎么觉得饿呢?”
信天百思不得其解。
“先想办法出去吧,也不知道大獒和羊群怎么样了。”信天很快便有了决定,开始四下寻找空间的出口,但却一无所获。
“对了,我应该是这瓶子空间的主人吧?也许出去只需意念一动?”信天心中微动,锁定“出去”这个念头,身影果然瞬间消失在原地。
“呼”信天长长嘘了一口气,“总算是出来了!”
随即,信天发现,这显然不是自己被“魔眼”吞噬前的地方了。
这是一间圆筒形的仓库。
仓库不大,直径米,四五米高,四周密闭。仓库的墙壁刷得雪白,房顶有一扇巨大的天窗,白茫茫的亮光从上面倾泻下来。
仓库里似有一层极薄的白雾,安静得有些诡异,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地上暗红的泥泞似乎在暗自倾诉,这并不是一块太平之地。
信天眉头微蹙,环顾光秃秃的仓库,发现这里不止他一个人。
几个浑身血污c衣衫褴褛的人蜷缩紧靠在仓库的墙壁旁,目光空洞,神情呆滞。
“小哥哥,不要站在中间,快过来!”这时,一把清脆的女童的声音传了过来。
信天抬头看了过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女娃娃虽然也是满脸血污,但眉清目秀,面目如画,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小女孩被一个女人紧紧抱在怀里。女子三十多岁,面目娟秀,身材纤瘦,破烂的衣服隐约透出几处白皙的肌肤。
“快过来,我和妈妈给你挤出点地方。”小女孩有点急促地催道。
信天冲小女孩一笑,大步走了过去。
“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别把我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