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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受一点挫折算得了什么?江湖豪杰,谁不经过大风大浪?你给人夺了一口剑,难道就当成深仇大恨,那么,我们汉族整个江山给人夺了又如何?”

    那人说了面色甚是庄严,丁晓为他眼光所慑,不由自己地接过了单凤剑:怔怔问道:“你是英雄,你可愿留个名字?”

    那人仰天打了个哈哈:“你何必问我的名字?你是个少爷,知道我的名字,于你毫无用处。”说完他径自回头走了。

    丁晓刚才想跑,现在反呆呆站着,只听得红衣女侠和那人有说有笑,谈得好像很是亲热,脚步声c人声,都渐渐地由近而远了。他望着c望着,不知怎的,蓦然间觉得一阵心酸

    江上峰青,江流渺渺;荻花芦叶,瑟瑟秋声;丁晓沿着江边蹈蹈独行,听潮音过耳,而人声c脚步声都已渐远渐寂。那红衣女侠,那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也都已没入苍茫夜色之中,丁晓蓦地心酸,平增怅触。

    丁晓恨这两个人,然而又似乎欢喜这两个人。红衣女侠的娇憨直爽,中年汉子的豪气雄风,都对他具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尤其是红衣女侠的轻颦浅笑,更是深印他的脑海。可是当他把这个人联起来想时,却不禁疑云疑雨。红衣女侠称中年汉子做“朱师叔”;而中年汉子则称红衣女侠为“小师妹”。那未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中年汉子是姜老头子的徒弟还是徒孙?

    只这一点怀疑还未是丁晓“心酸”之处,他在想为什么那中年汉子和红衣女侠,好像很是亲热?他不知怎的,和红衣女侠前一刻还是彼此诘骂,现在却没来由的嫉妒起人家来了。

    丁晓自己一想,也不禁暗笑起来。他不禁良己骂自己道:“管他们是什么人,反正我是再也不愿见到他们了。”

    那一晚丁晓回到家时,已是鸡鸣将晓,他游斗半夜,筋疲力倦。可是禁不住思潮起伏,辗转反侧,竟直到天明方始睡着。这一觉睡得很甜,不知什么时候。才给父亲叫醒过来。

    他在烦恼之中入梦,又在烦恼之中醒来了。他的父亲叫醒他后,第一句就是:“你这孩子,怎的睡得这样不醒人事?昨夜做什么来了?你瞧客人都已走了!”

    丁剑鸣那天早晨不止一次地来看过他。见他睡得烂熟,摸摸他的额角又似有点潮热,不忍把他叫醒。现在来访的客人都已去了,天也将近午了。他担心丁晓生病,再把他叫醒c看他精神面色,还是如常,这寸消了愁虑。只是丁剑鸣却不由得很是纳罕:怎的他会这样熟睡不醒?尤其是练太极派武功的人,一早就要起来练习太极行功,他怎的连惯常功课都记不得了。这样熟睡,内中必有“古怪”。

    丁剑鸣暗暗纳罕,丁晓比他更纳罕,他听父亲说什么“客人”,自然而然地朝窗外望了一望。这一望顿时使得他心中突突跳个不止。

    看官,你道那些客人是什么人物,令得丁晓如此吃惊?原来他一眼望出窗外,见着三个人正缓缓地走出大门。三人中有两人竟是自己的“新认识”——索家大护院和华家的一个武师。另一个则是自己的“父执”,平时也常来的索家的三公子索志超。

    他这一吓,睡意全消,他不禁怔怔地问他父亲道:“这些人是做什么来的?”他还以为索c华两家的护院武师找他算帐,在他父亲面前说他坏活了。

    不料他一看父亲面色,却毫无温怒之容,反而满面笑容看着自己,看了半晌,却又突的蓦然兴叹道:“岁月如流,我来到保定霎眼就是二十多年,你已经十九岁了,哎,十九岁了!”

    丁晓给他父亲弄得糊糊涂涂,不知父亲为什么突然提起自己的年岁?正待发问,只见他的父亲盯了他一眼,在感喟中带着喜悦之情,微笑着缓缓说道:

    “你十九岁了,也该给你定婚事了,我,”

    丁剑鸣话未说完,丁晓急忙截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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