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带,拉斯培尔死后那些年里他的活动都是通过其商业信函c汽油票据以及和时装店店主的谈话一点一点确定的。
一次,李普曼太太和伽姆一起去佛罗里达,途中老太太死了,他就继承了一切——那幢旧楼连带其住处c空着的临街店面房以及巨大的地下室,还有很可观的一大笔钱。他不再给“皮先生”打工,可在卡琉麦特市的一套房子仍然留了一段时间,并且利用这个企业的地址以约翰·格兰特之名收取邮件包裹。受他宠爱的顾客他依旧与他们保持着联系,并像他原来在给“皮先生”打工时一样,继续到全国各地的时装店转悠,量取定做服装的尺寸后回贝尔维迪来做。他利用外出的机会寻觅物色受害对象,用完之后同样利用这些机会抛撒尸体——那棕色的厢式货车就这么多少个钟头地在州际公路上轰隆轰隆地开着,车子后部的架子上挂着成品皮装,晃啊晃的,而下面的车厢地板上就放着涂了胶的盛尸袋。
地下室随他使用,有地方供他又是工作又是玩儿的,真是绝妙!起初也只是玩玩游戏——在那黑灯瞎火的猎苑里追逐捕杀年轻女子,在边边角角的房间里用活人做出令他觉得好玩儿的造型,然后把房间封起来,以后再去开门那只不过是去往里撒点石灰罢了。
弗雷德里卡·白梅尔是在李普曼太太生命的最后一年里开始帮老太太干活的。她结识詹姆·伽姆时正在李普曼太太店里学做裁缝。弗雷德里卡·自梅尔并不是他杀害的第一位年轻女子,可是杀了又被剥皮,她是第一个。
在伽姆的遗物中,发现有弗雷德里卡·白梅尔给他的信。
这些信史达琳几乎无法卒读,因为其中有希望,因为其中有可怕的渴求,因为其中有伽姆对她的爱慕之情,这种爱慕隐含在她给对方的答复之中:“我心中最最亲爱的秘密的朋友,我爱你!——我从来不曾想过我会开口说这样的话,而今最好的事就是开口说它出来作为回答。”
他是何时真相毕露的呢?她有没有发现那地下室?他露出真相时她脸上是何表情?他又让她活了多久?
最糟糕的是,弗雷德里卡和伽姆一直到最后还真的是朋友;她在那坑里还给他写了一张条子。
那些庸俗小报将伽姆的绰号改为“皮先生”,这真让人恶心,因为名字虽不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可事实上却将这个故事又从头给翻了出来。
史达琳人在昆迪可的中心,安然无事,本不必跟新闻界牵牵扯扯,可搞庸俗小报的新闻人却找上了她。
《国民秘闻》从弗雷德里克·奇尔顿医生那里买到了史达琳和汉尼巴尔·莱克特医生见面谈话的录音带。《秘闻》将他俩的谈话扩编为名叫“吸血魔王德拉库拉的新娘”的一个系列故事,暗示说史达琳曾向莱克特明确表露,以性换取其情报,这倒又激发《软哦细语:打电话谈》杂志向史达琳伸出了邀请之手。
《人物》杂志倒是发了介绍史达琳的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短篇,文章用了她在弗吉尼亚大学毕业年刊上以及波斯曼路德会教友之家时的几张照片,最好的一张照片是那匹马,汉娜,那已是它的晚年了,拉着一小车的孩子。
史达琳将汉娜那张照剪下来放进了钱包。这是她保留下来的唯一的一件东西。
她的创伤正在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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