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赛过去已经几个月的时间,而冬天的尾巴也已远去。
过完寒假,我也晋升为二年级的学姐了。
似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顺着轨道向前迈进。
生活里并未有任何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
而国光也在开春的时候去往了德国柏林大学。
我也在各式各样的比赛中不断的加强着自我的完善,一切的一切,
简单而又辛苦的沿着梦想的道路不断前进。
“仓木”
“唔”
“几点了?”
“诶?”
“还没清醒?”
“呃”
“快点起床!”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将手机举到眼前。
“啊松本教练!”
看了看手机上面闪烁的名字,瞬时惊讶的叫起来。
下意识的发觉声音过于响亮,微微压抑住颤抖的手将手机贴回耳朵旁。
“清醒了?限你20分钟跑来体操馆!”
“阿勒——松本教”
“喀嚓——”
话还未说完,听筒里已经开始欢快的唱着“嘟嘟——”的声音,提示着我另一头已经切断了电话。
“不是吧!松本教练!”
有些忿忿的合上手机,开始急惊风一般从床上一跃而起,奔向浴室。
跌跌撞撞的刷牙洗脸换上衣服。
抬腕看表,过去10分钟。
“哥,送我去会馆!快点!”
跳着脚一路直扑哥哥的卧室敲门板,直到手心拍红也未见开门,才意识到问题。
“砰——”的一声将门打开,
叠的方整的被子整齐的放在床中间,而房间里早已没有了哥哥的影迹。
心情瞬时变得无比沮丧。
哥哥不在,那么势必要跑步去会馆。
而肯定迟到的我,一定逃不过惩罚。
有些烦躁的爬爬头,垂下肩膀。
松本教练啊好邪恶!
无精打采的拎起放在地上的背包跑下楼。
桌上早已备好了早餐。
而一贯受罚习惯了的我,只能认命的拉过椅子坐下。
伸手抓起盘子里的一片面包塞进嘴巴里囫囵咽下,捞起杯子里的牛奶,
“咕咚——咕咚——咳咳——”
一口牛奶呛到了喉咙里,一阵难受。
一定是松本教练在咒我。一定是他
有些怨念的边咳嗽边腹诽,气管里疼痛无比。
“吃这么急做什么?慢点喝!”
妈妈伸手轻拍我的后背,我一边咳嗽一边又抓了两个白煮鸡蛋放进口袋。
“我要迟到了,先走了。”
直起身将包拎起,喘着气向妈妈说了声我走了。
假装没有看到妈妈眼底一划而过的诡异表情。
换上鞋子,拉开大门跑向外面。
松本教练
这下死定了!
从一开始便对我特别严厉的松本教练是国家队的体操教练。
自从我获得个人全能金牌后,他便成为了我备战奥运的体操教练。
比起以前的教练来说,这位松本教练的严厉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天天变着花样的整人。
不达成目标便不能回家,这是他一贯的处罚方式。
而我,自从落入他的魔掌之后,更是被逼着加强了更多的练习。
所以,离别的情绪便稍稍的减缓了。
这样的忙碌下,很难去想分别后会怎样,也很难去想之后如何经营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