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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汉市的秋夜,静悄悄的一片。在这银色的世界里,在寂静的茅屋内,唯有那不知疲倦的蛐蛐儿在轻轻地歌唱,打破茅屋里的宁静和恬静。

    “对”

    她并不否认,当即点头承认。她有她的想法,通过认亲,可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即是激怒他,也不会伤害自己。果然他没有拔刀杀掉她的意思,说明这个认亲是成功的,随一口咬定,“我就是哥哥的兄弟媳妇”

    “兄弟媳妇,”

    此刻,他的心情悲喜交加,错综复杂。喜的是弟弟有了媳妇。那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只因家里贫穷,父母去世过早,无人照顾,弟弟饿成了矮小个子,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呢!没想到弟弟已经成家结婚,有了媳妇做哥哥的能不高兴吗。可是,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呀!而且思想悲痛;只因一念之差,一刀下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叔嫂二人的脑袋滚落到地下,如果弟媳的追问起来如何交代?

    此时,茅屋外那颗水杉树叶由绿变黄了,纷纷扬扬地打着旋儿落了下来,软绵绵的样子;芦苇的叶子也变得黄黄的,好像一大片金色地毯似的;树叶在秋风的催促下,在空中跳着舞,终于掉到汉江里,好像一只小船似的飘来飘去。

    “弟媳弄不明白,”

    果然她紧追不放,好像一定要打听清楚,不过,说话口气倒还和蔼,“不知哥哥为什么杀他们?”

    “哼,”

    独龙见弟媳追问,说实话,自己怕她追问此事,看来躲是躲不掉的,他只有装作生气,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可是,吞吞吐吐半天回答不出原因。因为,自己不好回答,只好装作不知,“一对狗男女在此鬼混,”

    “哥哥!”

    她好像非要打听清楚不可,再次追问,那眼睛瞪得溜圆,好似审犯人一样,“知道杀的是谁吗”

    “不知道,”

    他认为,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说出来丢人。看来躲是躲不掉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暗暗地埋怨弟媳,明知故问;咱家的茅屋,咱家的床,还能是谁呢?这不明摆着吗,他只好搪塞一句,“你嫂子那个贱货。”可是,面对弟媳的追问,不敢讲出弟弟的名字。

    这时茅屋内,那昏暗地微弱的煤油灯光在忽闪着,人和物体好似树枝投下稀疏的冷影。一阵微风袭来,窗外的水杉树叶稳稳约约c迷迷糊糊地发出“嗖嗖”地响声。

    “嫂子”

    女子闻听所言,弄得莫名其妙。她听青年讲过,是送嫂子回娘家路过救了她。难道嫂子从娘家回来了。“嗷,明白了,”她猜想着;先前上床的肯定是嫂子了,当时就有怀疑,这就对了,后来进来的是奸夫。那是嫂子回来时,路过奸夫家门口,告诉他,自己先回到茅屋床上等待所以,二人才配合的那么默契,连问都不问一声,就悄悄地干上了。

    此时的秋天,意味着成熟。一场绵绵的秋雨过后,风里带着清晰的泥土气息和稻谷及水果熟透的香味,在微微干燥的空气里飘荡,让人觉得格外地舒畅。

    谁知,哥哥突然回来了,逮个正着,一怒之下杀了奸夫淫妇,倒也顺理成章,整个过程倒符合逻辑。“唉,”她叹了一口气,心想,什么样的奇闻怪事都有,咋都让自己碰到!遂又打听一声:“那位野男人是谁?”

    “是是忘恩负义”

    他本想讲出是忘恩负义的弟弟堵虎,可是,张了张口还是没有讲出,那弟媳一定睡在弟弟的身边此时,茅屋外的天空是黑暗的,一只只萤火虫在空中飞舞,好像一盏盏小灯笼,照亮了黑暗的天空。

    他没有讲出,心想,不对啊,简直乱套了。这时,他想起问一句,弟媳睡在哪里?可是,作为是大辈子哥,怎好打听兄弟媳的睡觉?再说,这不明摆着吗,他们是夫妻,弟媳和弟弟睡在一起,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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