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皱起眉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真的被美色所迷惑了?
她没有伸手,而是想要自己站起来。谁知刚一动,脚下顿时一软,由于地上很滑,她“啊”地叫了一声,还没站直就再次摔了下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诸葛玥手疾眼快地揽住了她的腰,温热的手掌紧贴着她腰间的肌肤,已然湿透的衣衫根本无法遮住她玲珑的曲线,紧贴在身上反而多了几分奢靡的诱惑。
她蹲的时间太长了,腿已经麻了。诸葛玥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她的头发都湿了,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水,衣服也是湿漉漉的,好像刚刚被人按在木盆里的人是她一样。
诸葛玥拿起一床被子披在她身上,然后站在床边为她裹紧,说道:“别着凉。”
房间里的灯火燃着暧昧的光,一丝丝地照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有着朦胧的不真实感。他拿过一块干棉布,包住了她的头发。他这样一个人,竟然就站在她面前,一下一下为她擦着头发,动作很是仔细,却一句话都不讲。
房间里突然间变得好热,楚乔裹着厚厚的被子,汗水顺着湿漉漉的衣服往下流,皮肤腻腻的,被子里也热烘烘的。几缕发丝落在前额,挡住了眼前的视线,她透过头发,只能看到他月白色长衫上有着浅浅的云纹,一圈一圈,看得人眼晕。
“刚才在唱什么歌?”诸葛玥突然问,声音那般温润,还有几丝男人的沙哑,却很好听,在空气里幽幽地回荡,敲打在她的耳鼓上。
她抬起头,就看到了他的脸,英俊得不像话,他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让人安心得想要睡去。
诸葛玥见她没有回答,轻轻挑了挑眉梢,问道:“星儿?”
“《y一uareysunshe》。”
诸葛玥一愣,问道:“你的家乡话?”
“嗯。”楚乔很老实地点头。
“唱一遍给我听。”他的声音在这个晚上似乎带着一丝魔力,让她不想再如平常一样和他斗嘴吵架。她缓缓做了两次深呼吸,干净温和的声音轻轻回荡在空气里,像是一丝丝初春的雨水,悄悄地击打在荷塘里,溅出一星细小的水花。
y一uareysunshe,y一nlysunshe。
y一uakehappyhenskiesaregrey。
歌声像是长了翅膀,幽幽地穿过那些过往的岁月。
从初次相遇,到一路拼杀,生命是一片荒芜的野草原,不知道在哪里藏着陷阱,也不知哪里会有柳暗花明的新生。他站在她面前,为她擦着头发,修长的手指穿过她乌黑的秀发,像是撩起岁月的水波。他衣衫上的料子那么柔软,她的头靠在他的腰上,低声唱着前生最喜欢的一首歌。
y一ullneverkn一dearh一uchil一vey一u。
pleased一nttakeysunsheaay。
房间里那般温暖,让她想起了很多年以前,在圣洛安孤儿院的那段日子。
院长是一个打过八年抗战c上过朝鲜战场的老兵,他在战场上断了一条腿,却炸毁了一架美国人的飞机。他退伍后,就拿着抚恤金回到故乡开了一家孤儿院,专门收养那些失去父母的小孩子。她和一般的孤儿不一样,很幸运地有一个好爷爷。后来爷爷供她读书,托朋友让她去读军校,进而从军c当兵c保家卫国。
她也没有辜负爷爷的期望,一点点茁壮成长。她成绩优异,头脑灵活,善良正直,终于走进军区,进入指挥所,加入国家军情处,生活像是一条被规划好的康庄大道,她一路无波无澜地走了过来。
在很小的时候,爷爷就跟她讲,作为一个军人,要忠君爱国,保护国家c保护人民c保护弱小。他给她讲了那么多军队的故事,告诉她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