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科诊室的门紧闭着,但是走廊里的患者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从诊室门口一直排到了楼梯口,斤斤粗略的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三十人,“完了,阿男,这么多人咱得等到什么时候啊?”,仅仅一脸惆怅的说道,抬头望望尚德男,他却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着急,而是一脸轻松的说:“不用急,呵呵,我跟纪大夫已经约好了,她8点半上班,斤,我们不用排队的。”说完,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仿佛做了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哦,这样啊,那还好,”斤斤如释重负的说道。
“大夫来了!”排队的患者中不知谁突然喊了一声,紧接着人群开始不自主的往前涌,但是队序始终没有乱,这个大医院对看病秩序还是有严格要求的。
开门的是一位年轻的护士,接着从电梯口走来了三位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
“斤,看那三位医生,前面一个就是纪大夫,你等会,我过去打个招呼。”没等斤斤回答,尚德男已经快步走上前,跟纪大夫简单的说了几句话,就朝自己招手,示意让她过去,斤斤礼貌性的向纪大夫微笑了一下,走上前,
“斤,这就是纪大夫,我朋友的姐姐,院里的主任级医师。”尚德男做起了介绍。
“您好,纪大夫,我叫野斤斤,今天看来要麻烦您了。”斤斤想跟纪大夫握手,但是转念一想,大夫们好像不太喜欢握手的礼节,于是只是微微一笑。
“不麻烦,都是朋友,不用这么客气的。”话虽这样说,可纪大夫的微笑仍然是职业性的,她大概有四十岁,身材很瘦小,突出的下巴更显出了她的消瘦,但是宽宽的眼镜框却又不自然的把这种消瘦掩盖了一些。
停了一下,纪大夫看了一下手表,似乎有些焦急的说道:“今天是礼拜天,人比较多,我先处理你们的事情,小尚,你在外面等一下,让你爱人跟我来诊室。”
“爱人?”斤斤心里默默的揣摩着这个词语,猜想应该是尚德男刚才这样解释的,心里暖暖的,但是又一想,哎,他也只能这么说了,有哪一对未婚的男女会到医院去治疗不孕不育呢,说出来被人笑掉大牙的。
纪大夫快步的走向诊室,斤斤回头看了一眼尚德男,他正在看自己,眉毛不经意间挑高了一些,继而露出了一个鼓励的微笑。
妇科的诊室里,斤斤是第一个坐在会诊椅子上的患者,纪大夫接过斤斤的病历本,在上面习惯的快笔写着,一边写着,一边问道:“小野,这一个礼拜都按我嘱咐的准备了吗?”
“是的,纪大夫。”
“好,这是缴费单,给你爱人,到收费处交完费后直接到7楼的手术室找我。”
说着递过来好几张小条的收费单,连病历本一起还给了斤斤。
“谢谢纪大夫,”
斤斤微笑着站了起来,后面排队的第二个患者已经一个箭步的冲到了椅子上,门口还有四五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诊室里面的情况,斤斤好不容易挤了出来,在人群中寻找尚德男,但是一直走到了电梯口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这个尚德男,到哪去了?”斤斤有些着急了,但又一想他可能是去洗手间了。于是,在走廊的椅子上挤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十分钟过去了,尚德男还是没有出现,斤斤决定去洗手间附近等着。按照指示牌找到了洗手间的位置,本打算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着,却在洗手间右边的拐角处看到了尚德男的背影,他在跟一个老太太交谈着,虽然听不清楚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是能听出来似乎是在争论什么,还没等斤斤走过去,尚德男已经发现了她,那个老太太的眼神突然就像利剑一样飞了出来,穿到了斤斤的心里,眼神是那样的犀利,又是那样的熟悉。
没错,她就是那个“夜晚”指责自己的——尚德男的母亲!
还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