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战怒啸一声,锤落风起,刮肤生痛。无奈下,沧羽运起“千里神行”,足下迅疾,躲闪迅速,狂战一时也奈他不何。可恨龙天风在一旁折扇轻摇,劲风突袭,扰的沧羽进退两难,险些被巨锤砸中。
狂战性格暴躁,倏无耐心,时辰一长,蹙眉瞪眼,心下狂乱。大喝一声,将两只巨锤祭起,锤面花纹流转,形如两道光球,动转之间,带起微小旋风,卷带四周落雪,便如一个光华四溢的雪球一般。那巨锤由狂战操纵,疾如流风,瞬间逼近。
沧羽符纸用尽,仅存几张,自然不敢浪费,仓促下抽出桃木剑抵挡,灵力灌输,剑尖斜冲。只听喀嚓声响,沧羽虎口一震,微微发麻,而那木剑已断成九段,落在地面。狂战笑道:“当我是僵尸么,拿那玩意便想挡我的‘轰天锤’,妄想!”二指一并,斜指苍穹,那巨锤一震,落雪四散,化作一道光柱,轰然而出,隐隐散发灼热之气。
沧羽足下一顿,双手合十,残余灵力瞬间流转,汇聚手中。而手中符咒光芒四溢,砰的一声窜入半空,陡而变大,将那光柱笼在符纸中。狂战目光一寒,冷然道:“这是什么玩意?”沧羽全身透支,但始终维持着那符纸动转,勉强笑道:“茅山镇派之符,天元镇妖!”
龙天风“哦”了一声,微微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依我看来,这符纸也没什么大不了。”沧羽眉头一蹙,大声道:“你放屁!”谁知这话音未落,却泄了真气灵力,符纸之力顿时减小。龙天风看在眼里,折扇一挥,一道雪白烟光轰然射出,打在那符纸之上。纸屑翻飞,随风而去。
沧羽大惊失色,怒意满盈地瞧着龙天风,眼神中透着无比怨恨之意。龙天风哈哈笑道:“你瞪我也没用,只能怪你自己笨!”沧羽大骂出口,道:“笨你个鸟蛋!”
龙天风眼神一变,微微动怒,沉声道:“给我带回去!”狂战手回巨锤,似乎方才一事令他很不快意,冷哼一声便要欺身上前。沧羽全身无力,心中更为胆怯,急道:“你别过来,可别怪我不客气!”狂战面色阴沉,森然道:“老子还没尽兴,你尽管来啊!”说着,巨锤一碰,轰鸣之声瞬时传来,不绝于耳。
沧羽受那音力所击,脑中嗡鸣,竟有些神智不清,目中所见,如在魔方世界,四周景物倒转起来,散发强烈白光,怪异至极。狂战心中暗笑,“中了我的‘锤音波’我看你有何能耐!”
一时间,沧羽立足不稳,软软的瘫在了屋宇上,两眼翻白,口中竟已吐出白沫。显然灵力空虚的他,已抵挡不了任何攻击。狂站一手将他提起,扛在肩头。龙天风道:“把他们先带回牢城,再去和其他师弟会合!”狂战点了点头,二人身影一闪,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御花园中,已积下厚厚的一层雪,可惟独在那密林左近,仿佛被一股灼热滚滚而过一般,雪落无声,悄然湮灭。那密林之中,一双眼睛正冷冷的注视着,碧绿的瞳孔透出一丝死沉气息。
柳缺半跪在地上,口中喘息不断,泪水滑落,滴在那一根根藤蔓上。悯柔眼波流转,注视着柳缺那胸口处露出的一角绿色,这不正是当日送给他的刺绣手帕,一时心酸陡起,但觉那一滴滴泪水仿佛滴在自己的心田一般,苦涩难言。方还真沉没半晌,忽的说道:“本想把你关入牢城的,但这天下似乎容不得你,也别怪我心狠!”
悯柔一听,心里猛的一震,迅速闪身上前,急道:“师父,不可!”方还真眉头一蹙,道:“如何不可?”悯柔暗沉一口气,道:“我记得您交过我,做为六扇捕头,万不可因私杀人,也是除‘囚斩’之外,绝不可杀人,哪怕他是天下第一恶人!”
方还真沉声道:“我是教过你这些,可此子非同平常,若不速战速决,还有同伙来袭该怎么办?”悯柔神色焦急,她也不知为何竟要维护这个劫囚之人,莫非只为那个刺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