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他覆雨翻云手,利锁名缰动客心。
能见鬼魅施伎俩,匣中宝剑作龙吟。
牟宗涛见北宫望的眼光注视自己,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衫上的污泥痕迹,不由得心头一震,脸上发烧,勉强笑道:“北官兄好眼力,不错,我来的时候,在长街转角之处,恰好碰上那个从府中逃出来的贼人。这人的轻功委实高明,我打了他一掌,也不知他受伤没有,一抓抓不着他,就给他跑了。”
北宫望哈哈笑道:“牟兄绝世武功,料想那贼人定必受了内伤,纵然给他逃跑又有何妨?但不知牟兄可知道那人的来历么?”牟宗涛抹干净了身上的污泥,说道:“只是交手一招,可看不出那人的武功门派。”北宫望给他脸上贴金,但北宫望的笑声在他听来却是大感刺耳。牟宗涛只好陪着他笑,笑得甚是尴尬。
原来在牟宗涛将到统领府的时候,隔着一条街,看见一条黑影从他身边疾掠而过,后面有几个武士正在追来。牟宗涛何等机灵,一见这个情形,便知此人定是从统领府中逃出来的,说不定还是什么要犯,于是立即发掌向那人打击。心想若是擒了此人,倒是一份最好的见面礼。
他发的这掌蕴藏着小天星掌力,正是扶桑派独门的杀手,满以为这一掌纵然打不到那人身上c发出的小天星掌力也可以将他震翻。
不料一掌打到那人身上,只觉软绵绵的好像一团棉花,把他的小天星掌力化解于无形。那人是从他身边掠过的,着了他的一掌,脚步不停,霎眼间就去得远了,黑夜中只听得他的笑声远远传来。
这笑声刺耳非常,铿铿锵锵,宛如金属交错。牟宗涛听入耳中,不由得感到阵阵寒意,透过心头。原来这个特异的笑声,乃是他从前曾经听见过的。
扶桑派举行开宗大典的前两天,他和金逐流在泰山十八盘比剑,那天大雾弥漫,忽听有人赞好,他追不及,就像今晚一样,大雾中那刺耳的笑声远远传来。
牟宗涛捉不着那人,不愿给统领府的武士知道,当下兜了一个,才悄悄的进入统领府来赴北宫望之约。这晚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可还未知道那人已经在他身上留下“标记”,抹了污泥,直到此刻,在灯光之下,方始给北宫望发现。
“这个神秘高手,偏偏在今晚出现,是巧合呢,还是有意的呢?”要知牟宗涛这次来与北宫望私会,是不想给外人知道的,这个戏弄过的高手却巧在他来到的时候,从御林军的统领府出来,牟宗涛自是不禁有点惴惴不安,以为这个人是有意来窥伺他的了。
在屋顶偷听的快活张也是好生诧异,心里想道:“牟宗涛在武林中是可挤进十大高手之列,今晚竟也栽了个不大不小的筋斗,那人不知是谁。”
此时那个武士已经把酒菜送来,北宫望道:“我和牟先生在这里喝酒,你到楼下守卫,不论是什么人都不许上来。”
武士退下之后,北宫望回过头来,说道:“我府里这许多人都拿不着一个小贼,说来更是丢脸之至。嗯,咱们莫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了,喝酒,喝酒!这是皇上赏赐的御酒,牟兄,你品评品评。”
牟宗涛干了一杯,说道:“好酒!北宫兄,多谢你看得起我,不过我可得有言在先,咱们今晚喝酒,只谈,不谈国事!”
北宫望笑道:“谈武功行不行?”
牟宗涛笑道:“京城的酒楼,十九都贴有莫谈国事的字条,这两句话我不过是借来用用罢了。我也不是什么文人雅士,说老实话,之事,要我谈也谈不来呢。文人把酒论文,咱们是武夫,把酒论武,那正是最好不过。”
北宫望道:“说到武功,牟兄,我倒是要为你可惜了!”
牟宗涛怔了一怔,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请恕牟某愚鲁,可是不懂。”
北宫望道:“牟兄,你是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