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齐齐只是额头被磕破,那满脸的血就是这么弄的,但却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尽管如此,还是惊动了苏聿。
苏聿一来到医院,瞅了眼头上包着纱布的齐齐,浓眉皱的死紧。
“怎么弄的?”淡淡的声音,却透着丝丝冰冷。
“是……”
站在一边的司徒絮正准备开口,却被沈果果突然的大哭声打断。
“是她,是她要推齐齐出去,齐齐才会受伤的。”怕苏聿责怪自己,怯懦的沈果果立刻将一切全部推到司徒絮身上。
一出口,其实她就后悔了。但,她没办法,她根本承受不起苏聿的责怪。
看着激动的指控着她的沈果果,司徒絮怔了两秒,继而,鄙夷的瞅着她。
这个女人,害怕承担责任,就将一切都推给她?呵呵,果然是怯懦的可以!
接受司徒絮那鄙夷又带着无尽嘲讽的眼神,沈果果立刻畏缩的低下头。但话已经出口,她只能硬着头皮喃喃的坚持着先前的观点,“是她,全是她的错。”
“是你?”苏聿冷眸睇向司徒絮那张明媚慵懒的脸。
司徒絮扯了下嘴角,“你信吗?”
苏聿沉默。
司徒絮轻哼一声,扑到旁边的沙发上,眼睛一闭,将外界隔离。
人若是相信你,自然是不用解释。若是不相信你,那就算你磨破嘴皮子,也没有用。
苏聿绝世倾城的脸上浮现一丝意味不明的复杂之色,也就仅仅一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这次苏聿来的结果是:齐齐被换了更豪华的vip病房,而司徒絮被禁止接近那间病房。
司徒絮在原先的病房的沙发上睡了一整天,是第二天十点醒过来的。简单的洗漱一下,司徒絮才从病房里走出来。
一出来,就碰到了沈果果。
司徒絮看都没看她,就直接和她擦肩而过。
“对……对不起!”沈果果吱唔着,在司徒絮走出五步远的距离处终于把话说完。
司徒絮脚步顿住,侧首看她,嘴角扬起讥笑,“沈果果,你够能耐。”
“对不起,我是怕……”
司徒絮接话,“怕苏聿怪你?呵呵,真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胆小。”
胆子小就算了,还不敢承担责任。这样的女人,配不上他。
被她的话堵的红了眼眶,沈果果低着头,绞着十指,“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只要你解释,你就可以……”
司徒絮依旧没让她说完,“如果你不是他儿子的妈,昨天,我肯定杀了你。”
她司徒絮不是没有脾气,而是,为了他,她忍着。
朝前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司徒絮突然又回头,冷睨着那个站在后方几步远柔弱胆小的沈果果。
“人最难坚持的就是初衷。”说这话时,司徒絮淡淡的语气里带着责备,“你跟苏聿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是你无法保持初衷的结果。”
时间的确可以让一个人的心境发生变化,但保持不了初衷的爱一个人,也是惘然。
看着司徒絮在眼前渐行渐远,沈果果惊愕的眸光仿佛看到了苏聿彻底在她眼里消失,完全没了影像。
“啊!”
终于,回神过来的沈果果哭的撕心裂肺。
一切彻底回不去了!
她变了。
从她选择性失忆的那一刻起,就早已经表明,她的初衷早就因为她胆小柔弱、不敢再豁出一切的性子而彻底瓦解。
……
苏聿已经一个星期没看到司徒絮在他别墅的罗马柱上用细链睡觉,心里唯一的感觉就是,麻烦终于走了。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