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隔天童心妙起床时觉得头很痛,精神也很差,明明已经十点了,她却还一副醒不过来的样子。
勉强下了阁楼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替自己倒了杯鲜乳,要关上门时看见了平常不会在她冰箱出现的那几罐啤酒,脑子里才浮现昨晚和凌非碰面的情景。
原来是真的,不是梦,但为何她没有喝酒,醒来却有宿醉的症状?
童心妙关上冰箱门时想着,喝下鲜乳后她踉跄地走向客厅,继而倒在两人座沙发上,揉着疼痛的太阳穴呻吟着。
感冒了吗?既没有发烧,喉咙也不痛啊!
她翻了个身,让自己舒适点,视线就这么落在桌上那一堆折好的纸鹤上。
对了,昨晚凌非走后她还折了纸鹤,而且还折了不少。唉!唉!她还真有闲情逸致,也许就是折纸鹤折得太认真了,眼睛和手指使用过度,所以才导致今天早上头疼不已。
换句话说,她是自作自受。问题是她不折纸鹤心情就无法稳定,心情无法稳定的话她就会整夜失眠,而她最讨厌莫过于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直到天亮了。
啊!想想她有多久没折纸鹤了呢?近来她的心情都挺平稳的,服装专柜一天近十二小时的工作就够她累的了,哪来什么闲功夫东想西想?
况且她最没有想到的就是在自家门前碰上凌非,当然,离开凌家后的前几个月,甚至前一、两年她经常想起他,也梦想过两人在街头不期而遇,但忙碌的生活逼得她愈来愈没有时间去寄望这些。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们的感情简直就比真正的姊弟还要好,对于她的不告而别,也难怪凌非到现在仍气愤难平,他大概觉得受到背叛吧!被自己视为亲姊姊的人给背弃了。
童心妙动了动身子,难免又是一阵头疼,她决定去买个头痛药来吃,于是起身进浴室梳洗,然后痛苦地爬上阁楼更衣。
没想到才出家门的电梯,她就在管理室大厅看见那张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的俊美面孔。
童心妙指着凌非诧异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当然是等你。」凌非舒适地坐在沙发上,管理员则对童心妙点头打了个招呼。
「等我?」童心妙揉着太阳穴呻吟。「我们几个小时前才说过再见的不是吗?你多给我点时间嘛!」
凌非看了看表,说道:
「你已经睡了超过十个小时了。」
「你走后我并没有马上上床睡觉啊!」她还折了纸鹤,而且折了很多。
「那是你家的事。」凌非的回答并未出乎她意料之外。「我们继续昨晚的话题吧!你想在哪里谈?」
童心妙呻吟得更为大声:
「我现在不想谈,我头很痛。」
「你昨晚也是这么说的。」凌非不悦地耸起眉。
昨晚是借口,这会儿是真的痛啊!
「我的头从昨晚痛到现在,所以我一整晚都没睡好。」童心妙只得又撒了个小谎。
「那你还想出门?你不是说过今天休假的吗?」
「我是去买止痛药。」
凌非打量着她,似想分辨她说的是真是假,见她那神情不像在装病才开口道:
「我去买,你先回去休息吧!」
「咦?」
「把钥匙给我,等会我自己上去。」凌非朝她伸出手。
童心妙一听直摇头:
「让你进门的话,我根本没办法休息,我知道你不问清楚一切是不会罢休的。」她说。
「我可以晚一点再问。」他动了动手,示意她乖乖把钥匙交出来。
童心妙苦着张脸把钥匙递给他,强忍着头痛之馀她想着,自己再也不是他姐姐了,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所致